悠悠江河,川流不息,千古记、人间载、徒留一抹遗憾、绵绵不绝的江河上、孤舟扁担、一人一船载着人间一缕孤魂、欲向忘川驶去、一片死寂之中,静谧非常,毫无半点生气,只馀无尽死亡气息萦饶周遭,万色皆呈现一片灰濛濛,宛如置身死亡国度,气氛十分阴森冰冷,
而在孤舟上的船尾处,一名载着衰帽身穿衰衣的男子,不发一语,依然摇摆船桨,驶船摇向未知前方「.......」
不知行驶过久,躺在孤舟上那一旅人间孤魂,终于从沉睡之中浑浑噩噩醒过来,一线迷濛伴随着渐醒意识恢復一丝澄明,澄明中映现眼线尽处,却是一片灰濛濛景色,甫醒来却是浑然不知觉,已是身在忘川遥途之中。
不知名的一缕人间孤魂,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从浑浑噩噩模样,隻手轻抵着额头,试图让刚恢復意识脑袋清醒一下,于是乎随口问起船尾摇摆船桨的那枯瘦之人,试着去釐清此时此刻的情况
「呃..我怎会在此?这个地方又是哪裡?」
一身浅蓝布衣的男子,似乎还是摸不清头绪,问旁人也不答,自言自语同时,另手握住船边一使力,让身子半挺起,探头左右环顾周遭片刻后,眼神充满疑惑且不解,心更是徬徨无助,
望远看去只馀滔滔江水连绵不断,无边无际看不见靠岸的地方,一时心愕然,彷彿领悟了什麽?明白了什麽?而脑海翻页记忆篇章,一页一页翻开,是过往许多经历以及回忆,如百页书卷翻册而绵绵无尽,百页、千页翻至最后只馀一片空白,彷彿忆不起那茫茫前尘往事,看不清识不清了。
而船尾上的那名船夫依然保持沉默,摇桨驶船驾向未知前方境域。
虽不知船隻要往何方而去,但既来之则安之,只能随波逐流。
「船夫...我是不知你带我要前往哪裡?但是嘛?既然坐上这孤舟引帆也只能客随主从了,你说是吗?」
齐芳悦隻手抚额摇了摇头,依然开口如珠,连珠语泡,继续故我说道,更没多理会船尾处的那神秘船夫。
「........」一摇、二滑、左右缓慢摇桨前行,不答不语。
「既然保持沉默不答,吾想你有也你之考量吧,毕竟吾也只是一名外来客而已,你也不便透漏出什麽。」
齐芳悦眼看对方不回应半句,便赶紧转过后继续说着。
「........」
戴着衰帽的枯瘦的船夫,没有理会那人询问,依然恪守本份,摇曳船桨驶孤舟继续前进。
「既然不想回答就算了,是说,这个地方看起来怎会这麽阴森森?江川不尽河中流、孤舟引渡有缘人,川河不息绵不绝,引渡忘川送孤魂。」
齐芳悦眼看对方不做任何回应,只能尴尬笑说道。
突来诗韵雅兴,无意中已然透漏心中猜想,自己身在何处,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会莫名出现在此?又为何自己会晕倒在孤舟之上,原来自己已然寿命终矣,现在只不过已然走在往轮迴路上,而这一刻也忆起了生前最后命终一刻,内心不由得感慨万分「唉....」
(忘川河,是生者跟亡者的阴阳交汇点,原来在那一次过后,吾功体尽散,性命已然终矣,看起来这次赌约确实是我输了,我不只输给自己,更输给了寄望生灵,吾真是一名失败之人啊,接下来一切便要仰赖诸位了。)
感慨的人终于透露出真实面貌,原来船隻上那一缕孤魂之人便是,悠风绿林主人、逍遥公子、齐芳悦。
先前诛魔一役难以尽全功,导致五识三魂尽灭,化体尽失本体性命汲汲可危,虽经由素还真跟道寒仙极力抢救之下,仍是无力回天,命丧石窟矣,因此灵魂才会被引渡至三途川、忘川河。
江水悠悠绵长不绝,行驶中孤舟宛如水中一叶,漂浮在水上随波逐流,时间更伴随着孤舟上的那一缕孤魂、船夫点滴流失,三途河,亡魂引渡轮迴路、驶船往酆都方向而去。
几经翻覆思考过后,虽还是不敢置信这既定发生事实,但此刻的他也倍感无力,毕竟自己身为一介凡夫俗子,如何与天斗,又如何选择违逆天意,或许这冥冥之中已然注定命运的安排,
那也只能顺天而为,默默接受这既定的残酷结果,虽说现在的自己,已然慨然一身无事两相轻,但生前放不下,挂念,悬念的人与事,仍是纠结于心,无法轻易捨去、放下,放不下,心便无法释怀。
齐芳悦起身站起,遥望着滔滔不绝的江河,眼露一丝歉意,而灰濛濛的空中则是映现出许多的人熟悉面孔,不发一语的人,只是望而不语,因为在这世上他所亏欠的人情债已是太多太多难以数清,今生尘缘已了,只盼来世有缘在相逢,届时再一一相还所有情债,
但内心唯一放不下便是那名相识、至交的好友、蝶舞仙梦、以及那群日思夜盼的古锥的徒儿们,但很可惜心中那份唯一捨望再也无法达成了,只能将这份希望寄付在他人身上,
希望那一天这份所谓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