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犹是态度不明,阴险非常,眼看情势不利于自己,血傀师心念急转直下,将满怀敌意渐而转为客气,于是收敛少许敌意,改以和气模样,与之另一人交谈。
「罢了!若真要动手,吾也非是你的对手,而你也并非是吾的对手,与其两败俱伤,倒不如咱们双方各自退一步,你认为如何呢?」
「不费一兵一卒,不打流血仗,齐某自是赞同。」
「先生果然明理矣。」
「两败俱伤,非是齐某乐见之。」
「说得没错,若能好好交谈,谁又愿意轻易动手矣。」
「老丈亦是明白是非之人阿。」
「君子动口不动手,才称得上是真君子矣。」
逍遥公子藉由是非论点来缓和僵持不下的气氛,更藉由言语之间来试探着对方。
「既然这样那不如双方坦诚相见,如何?」
向来阴险狡诈的他,自是不会信任对方,于是血傀师迟疑一下 ,而后续道。
「那你认为什麽才是坦诚相见?」
「很简单,不欺瞒,不欺骗,句句属实,自是坦诚相见。」
「咯咯...那你意思就是要吾说出真正目的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若非如此,那阁下又何必来到碧瑶居呢?」
「咯咯..逍遥公子果真名不虚传矣,只藉由小事便能看得分明。」
血傀师表面看起来沉着冷静,其实心裡既是一副懊恼又怒的模样,本来是想藉由其他人的手来除掉后患之忧,结果一个不小心弄巧成拙。
然而此刻的他,却是别有一番心思,想藉由双方交谈来鬆懈对手心防,然后再趁机出手将心头大患除之,可以说是先礼再后兵,一边游说着一面算计着对方,藉由话题来溷淆对手的判断,可以说是十分阴险狡诈,于是血傀师边说边盘算着,谜着细小眼睛,故作沉稳姿态跟另一人交谈起。
「咯咯..你想知晓本座寻上你的真正原因吗?」
双手负后,冷冷笑着问道。
另一人虽是身负伤势,但仍不改自若神色,反手翻袖化出一把蓝色羽扇,轻轻曳起搧风,接着望着前方老者冷笑一声说道。
「哈...是或者不是,答桉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凭藉着一副三寸不烂之舌游说起。
本来将问题直接丢给他,现在反而又丢回来,这样岂不是有说跟没说一样,逍遥公子这样轻浮态度让他,有点不悦起,于是血傀师又急忙丢出一个问题给他
「你认为这就是答桉吗?」
「阁下认为是那便是,反之认为不是那就不是了。」「这是什麽意思?」
「凭心而念。」
「何谓是凭心而念?」
「简单来说人人都可以是答桉,一念即是、一念如是、一念之差、是答桉也能不是答桉,皆出自于心。」
「这样听起来先生认为原因是什麽?」
「不外乎只有三点,第一:阁下联合胤天皇朝、暗宇夜楼一同找上吾,必然是为了各自目的而来,想要藉此完成自己目的,欲擒又欲杀,欲杀又欲擒,不过在吾看来阁下只是假藉配合其他的人,欲擒又欲纵吧!」
「呵呵...这样你也看得出来了?」
「然也。」
「咯咯...那其他二点又是什麽?」
「很简单...」
齐芳苑将所有问题锁定于另一点,将其馀二点问题矛头全部指向于自己,这样答桉一出,不得不说
此人心思果真慎密,非凡矣,就连自己想要暗自出手的方针都被揭破阴谋,一时之间让他方寸大乱,不得不即时收手。
「你果然不简单,今日一谈之后,让吾受益良多..告辞了...」
(就连吾留下这一手,他都料想得到,不愧是圣魔元始倾点之人啊,确实非凡,看来吾今日只能作罢了,逍遥公子,本座记住你了、齐芳苑!!)
接着冷哼一声后,血傀师伴随残馀兵马,化为黑雾离去。
此时留在原地不动的人,蓦然呕然一声、朱红即刻飞溅,逍遥公子,压抑不住体内血海翻腾,再呕朱红血沫「呃噗...」
(若非靠着自己能言善道,把他们唬得一愣一愣的,也无法让他们知难而退,倘若双方再战的话,败的人必定是吾...幸好又捡回一命了,实乃庆幸矣。)
先前那一战让齐芳苑,元功大损,强行使出未完成之招,下场必然是如此,虽说天罡奇术已修成七、八成左右,但还全部未学会,依旧难成气候,这也是这些年来功体无法突破原因,这次算侥倖那下次呢?想到这,齐芳苑不免叹了一口气。
「唉...罢了,现今多想也是无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日后遇上在另寻他法吧,对了,不知好友那方面状况如何了?嗯..前往一观。」
当逍遥公子离开之际,从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