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然一声连丈起!随即周围冰霜汇聚,一股丧气布满天际,闻声却不见人影。
「囚心梦牢侧泉听,回闻涓涓忒流惨,百年窅冥乎一息,永岁秋风飘零见。」
「一息百年,永岁飘零。」
随即乍起一阵白色浓雾,罩住跪地捂胸的那名娇柔的红髮女子。
「呃....!侬的心!侬的心!很痛!很痛啊!阿~~~~~~~~~」
冷汗直冒,滴滴滑落雪白脸颊,似是很痛苦般,接着被一阵白物覆盖全身后便消失于此地,殊十二即刻璇杖破丧气!破除一瞬间白雾散去,虽自身是毫发无伤,但也宣告此次暗杀失败....
「人被救走了吗!?这次是吾失算了吗?想不到居然有人从中插手,救走那名妖女,是吾太轻敌了吗!?嗯...罢了!还是...先将此事禀报世宰吧..!离开....」心念把定后,只见殊十二持杖,化作珠泡梦露,飘然向一念之间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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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幽幽,泥气沉重,一名年少的冷峻男人,凌眉微皱,卷着细长发丝,飘飘而飞扬,少年双手负后,步步小心而走,走在树林小径当中,面若一丝所思,他详细将方才与胞弟谈论的事情,反覆思量权衡其中轻重,尤其是当胞弟提起双亲的事情,甚是在意,有时候他常常望着天际,们心自问,为何命运要这样捉弄他,为何上天要对他这样如此刻薄....
又为何阿爹阿娘要抛弃他与小弟,难道他的存在只是一种累坠吗?问天问地问心,却是得不到答案,因为自小缺憾的亲情的温暖,父母的疼惜,既然无法博得认同,那麽只有舍弃多余情感,眼中所见只有权力,名声,以及握有大权,苍生只为他而活,天下尊崇他为王,只有得到江山,方能得到应有未来。
他越想就感觉内心越加空虚,深埋在心中的那渴望亲情,仍是纠结于怀,却在不知不觉中,再步上故地“碎云天河”,然而当槐破梦一踏入此地时,晃眼一瞬彷佛回到过去那般,睁目一凝,看见却是那永远美丽又温柔的母亲,似是对他微微含笑般亲切,轻抚他的额头,擦拭着湿漉发丝汗水。
「忘儿!?你是否又做噩梦了?你看你都流到全身汗,这样湿漉不更衣,小心染到风寒喔!来!将你湿漉衣衫换掉,这样才不会染到风寒喔,来!阿娘帮你..」
当再次见到那温柔慈祥的娘亲笑容时,那高筑的城墙霎那间崩塌不存,像是卸去心防般,一脸欲哭模样,蹭着流下的鼻水,泪眼汪汪望着面前慈祥面貌,终于耐不住性子,整个扑向娘亲怀里,尽情撒娇起,声声唤着内心期盼的亲谓。
「阿娘!阿娘!你别抛弃忘儿...好吗?好吗?」
而玉辞心一脸感到莫名,轻抚那圆滑的小脸颊,笑笑的安抚说道。
「傻孩子...你在胡言乱语什麽?阿娘疼惜你们都来不及了,怎有可能弃你们而不顾呢?」
「可是...」
「可是什麽...?」
「因为孩儿做了一个很可怕噩梦,梦中梦见阿爹、阿娘、不要忘儿以及小弟了,所以孩儿很怕,很怕有哪一天哪个噩梦会成真阿!我很怕阿娘不要忘儿,不要忘儿了。」
「傻孩子..天下间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狠心抛弃自己的骨肉呢!这样岂不是妄为,为人父母,放心吧...阿娘会像现在这样,永远陪伴在你们的身边,不离不弃,看你们这样平安长大成人,做出这样承诺,你应该安心吧!好了!夜深了!好好休息吧,待你明日醒来,又是美好的一天,小孩子,要多睡才会健康喔...」
霎那间的温暖,让他备感亲切,但当他伸手想触及那份温暖时却是遥不可及。
「阿娘!阿娘!阿娘!阿~~~~~娘~~~~~~~阿~~~~~~~~」
五指遮掩锐利的光线,整个人从地弹起,脸色极为苍白,神情极为惊吓,湿漉发丝惊愕的眼神淋漓的汗水,似是从噩梦中惊醒一般,惊魂亦未定。
「呼呼呼....呼呼呼...又是这个噩梦!又是这个令人厌恶的梦!可恶!为何偏偏又做这种噩梦!不需要!吾不需要多余的情感!吾不需要亲情束缚,槐破梦要的只有属于槐皇的江山,对!吾不需要那多余情感!不需要!不需要阿!!!!」
仰天狂笑,似笑又似悲,又似嘲讽自己可笑的身世。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稍待片刻发泄过后,才得以释怀,于是晃眼一看!方才得知面前是汹涌浩大的流瀑,源源不绝流淌着,回神之际才方知置身于何处......?
「此地是!?碎云天河!?!?吾怎会又来到此地!碎云天河早已荒废多时,地上积满的泥土更是厚厚一层!吾还在期盼什麽!?一个永远不可达成的梦!还值得吾期待吗!?」
五指渗着黄沙泥土,微微颤动着手指,似是宣泄着低潮情绪般,由掌收缩变成紧握住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