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好气道:“季,我不是质疑你在期货上的水平,只是如今大豆期货受到各国期货政策干涉,目前还处在下跌阶段,你真觉得现在能抄底?”
季成反问,“为什么不能?”
巴克利哭笑不得道:“我刚不是说了么,各国期货政策干涉,目前大豆价格还在下跌,不是抄底的时候。”
约翰和艾格南点头赞同巴克利提出的观点。
季成再次反问,“那你觉得什么时候抄底买进?等到价格反弹吗?”
这回巴克利被话堵住了。
不只是巴克利,约翰和艾格南也一时语塞了。
是啊,抄底买进不就是赌价格已经触底会反弹么,如果等价格开始反弹再买入多头合约,兴许是能够赚一些钱,但肯定不能利益最大化。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妥。”巴克利摇着头道。
约翰和艾格南也是这样认为,他们这次在做空大豆期货上吃了大亏,这会儿全都谨慎着呢。
季成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拍了拍手发出啪啪声。
背后站着的汤姆从公文包取出了一张表格。
季成伸手接过看了看,然后直接扔在茶几上,“你们看一下表格。”
“什么?”
“我看看。”
约翰、巴克利和艾格南三人凑过去仔细看。
季成趁着这机会说道:“这是一张一九六九年到一九八八年历年大豆价格表,你们仔细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规律。”
众人仔细一看,还真是历年大豆价格表。
季成道:“近二十年来,大豆价格最高价和最低价波动最大的两个年份分别是一九七六年的百分之五十五点四四,以及一九七五年的负百分之三十五点七六,但从本质上来说,大豆价格基本逐年在增加。”
“话是这么说,可……”巴克利还想说什么。
季成直接打断道:“并且从一九七五年至今,大豆价格从来没有低于过种植成本的情况!”
啊?
大豆价格从来没有低于过种植成本过吗?
这点大家还真没注意,听到季成这么说,他们才发现下面有一行数据,分别是大豆种植成本对应大豆价格的波动中枢。
约翰一脸动容道:“照你这么说的话,似乎大豆期货值得买入多头合约。”
季成微微颔首道:“今年大豆种植成本是六百美分每蒲式耳,现在大豆价格却跌破了六百美分,你们应该知道什么意思吧?”
“只有这一个观点也很难让我们冒那么大风险买入多头合约呀。”巴克利还是非常理智道。
这回季成没解释了,他只是澹澹地说了一句,“买不买入多头合约是你们的事,我已经通知你们了,反正接下来我会飞去香江和汇丰银行签订一份价值十亿美元买入大豆多头合约。”
“季,你来真的吗?”约翰看出了他的认真。
艾格南也一脸动容道:“你真准备拿十亿美元买入多头合约豪赌?”
季成站起身自信满满道:“对于你们来说也许是豪赌,但对于我来说这是赚大钱的机会!”
说完他就带人离开了。
留在会客室里的约翰、艾格南和巴克利沉默。
“你们说,能相信他吗?”约翰忍不住问道。
巴克利皱着眉头说道:“我有点内幕消息,说实话,他不太可信。”
“哦?”艾格南好奇道:“什么内幕消息?”
约翰竖起了耳朵听着。
“我们三家这次在大豆期货上亏损了数十亿美元,而做多头的弗兹公司也被打爆了,亏损据说高达一百亿美元。”巴克利先把情况说了一遍,随后道:“交易类市场是一个零和博弈的市场,也就是说你在这个市场里面亏一块钱,那么就有人在这个市场赚了一块钱,我们三个公司以及洛克菲勒家族在多头和空头都没赚钱,那么我们四家亏损的这笔钱给谁赚了去?”
对啊,大家都没赚钱,那笔庞大的钱去哪了?
总不能平白无故没了把?
答桉只有一个,肯定有人把他们的钱赚了!
约翰眼睛一眯,“你是说季其实把钱给赚了?”
艾格南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他们发动了那么多力量,一直盯着季成,前阵子压根没发现有什么动静,怎么可能悄无声息把钱给赚了呢?
“具体是不是他不好说,但我得到的消息是香江渣打银行在前阵子利用各种渠道在全球各大期货交易所开了很多户,并且赚了至少五十亿美元以上。”巴克利缓缓说道:“只是我这里还有个疑问,季最近虽然跑香江跑的很勤快,可他始终没和渣打银行那边接触过,尤其是渣打银行开户的那段时间,他更是被我们的人二十四小时全称盯梢,压根没离开过他家里,所以我只是怀疑是他。”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艾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