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简简单单的商业情报回传到杭州,又进到了五姓七望集团属下最得力强硬的资深死士耳中,当场就杀死了好几个偷听到消息侧目侧耳的船工,接着马不停蹄的又将消息送到了城中苏氏大宅这座花厅之内,瞬间……就给王景等人震了个七荤八素。
这尼玛也太离谱了吧,什么都没卖出去?
四十多条商船的货物那都能堆成山了,不是比喻修辞,是真能堆成山好吗。
这能啥也没卖出去??
对于王景,裴寂这一干人来说。
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莫过于及时行乐,毕竟大伙都已经这把年纪了,不享清福干嘛?而最关键的是……家族的传承问题,或者说阶级的再生产问题已经搞定了。
儿孙们从此走上康庄大道,万事不愁啊。
可现在……
一瞬间的懵逼过后,王景感到了一股极度的愤怒从脑海深处一股脑的冒了出来。
这特娘的也太不公平了!
这买卖做的好好的,怎么会又翻车了?
难道……难道这海面上有哪路海商出手,狙击此事?应该不是李盛干的,王景虽然最近越来越觉得天下太平,但对于李盛方面的情报打探起来还是非常上心的,也知道李盛问题是大问题,容不得掉以轻心,必须随时跟进。但不是李盛,李盛最近没动作。
那只能是某一路海商了。最近……这几年。
杭州这地方,或者说整个江东这一带沿着东海展开的无数州郡,都纷纷修建起了港口,无数商贾富户如同过江之鲫一般涌向大海,走出国门。
本来……按五姓七望的实力底蕴。
整个神州,除了李二李盛这俩妖怪,其他的各州郡豪强根本没有实力和五姓七望来碰,但是……这几年的海贸下来,情况却叫人不得不承认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个变化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有哪路海商突然异军突起达到了王景他们的实力,这肯定不客观,没有那么夸张的事情。
但是没有达到,不代表势头不猛,不少海商的财富实力增长是极为迅速的。这么迅速的增长之下,那就难保……难保不会有人产生自己可以和五姓七望碰一碰的念头。
毕竟你五姓七望要是有陛下的青睐那也就罢了,结果你们哥几个都是人家陛下“削平群雄”的目标,那你们得意啥?……彼可取而代之!
这个情况王景裴寂等人也是考虑过的,只是没多想,毕竟这些海商实力还是差五姓七望这个级别有点远。
但是……
现在,呵呵,既然出现这种情况。
王景小脑瓜一转,立刻就想明白那肯定是有猫腻在其中。
如果不是有人搞事,怎么可能四十多条大船的货物啥都卖不出去?这绝对不是正常情况。
既然这样,那就妥了。
王景,裴寂,李天城,崔白鹤……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都是了然。
“哼,定是有不晓事的狂徒出手,来与我等争夺这饴糖、酿酒的买卖!”
“没错,若非如此,我等以工厂之法制糖酿酒,取财靠的是成本极低,售价可并不高昂,如这般此次还能落得无尺寸之功,不是有小人作祟又是为何!”
“正是如此……”
“不错……”
显然,众人都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而意识到这一点,接下来那思路也就清晰了。既然是有不开眼的海商来太岁头上动土,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毫无疑问办法只有一个。
必须给他重拳出击!
“行啊……”王景咬牙切齿,“我等谁家不是四世三公,今日入住海贸之业,竟还能受此奇耻大辱。”
“既然有人要下手,那我等何不奉陪?呵呵!”
王景一声冷笑,一旁的裴寂目光森然,脸上却竟挂上了一丝阴寒的笑容,说道,“他不仁,我等自当不义。对付这等螳臂当车之徒,必须给他个教训!”
王景慨然点头!
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
“那我等也不消多说,此番便依定计行事!”
依定计行事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按之前的计划行事。既然要来争抢生意,那行啊……看你有多少实力。
直接降价,看你能支持到几时。
五姓七望众虽然斗不过李二,这是真的,但区区个把海商也敢来捋虎须那就太搞笑了!
王景心中一股狠劲涌动不休!
这次王景对此深恶痛绝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事本身,还因为这些年他越发感觉到五姓七望的前途是何等暗淡,心中本就无比焦虑。
现在又赶上有霄小之辈不长眼,这不果断给他干碎那就真说不过去了。
不过……
虽然愤怒,但这次王景心中反倒安宁了不少。因为海商不长眼可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