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尼采……这尼采又是谁?恩师,我好困惑……”
“这个……呃……阿巴阿巴……”
李盛脸色一下憋的通红,自己特娘的怎么又这样?
不过还好反正也没人知道尼采是谁……
轻咳一声,李盛接着道,“是谁你就不必过问,知晓道理就行。总之……举个例子,你想想,刘邦虽然对楚怀王忠心耿耿,和项羽配合能出十分力绝不出九分,但你想想……项羽真对楚怀王动手之后,刘邦是怎么做的?”
“这……”
骆宾王眯起双眼,“恩师是说,此人还是有反复无常的可能性?”
“不能叫反复无常,只是现实主义……总之,只要咱们别忘了这个叫芒白的地方,然后她不犯病,就还是可靠能用的,不过……最后她大概还是要回老家,这就是她自己的事了。比起这个,你还记得二年的时候咱们在长安城郊的事不?”
“二年?”骆宾王略一思索,接着双目陡然睁大,“恩师是说……咱们在城郊训练,然后去漠北与突厥决战之事……”
“对了。你要是没忘的话,去帮一下吧,马上要动手了。”
随后,骆宾王带着有些感叹的表情离开了。
李盛说的帮一把,当然便是训练来到此地造基地的这些工匠。
当然,是军事训练。
而且主要的训练内容还很特殊。
投弹训练!
和李盛交流到最后,骆宾王才想起来,也明白了阿丝敏为何会卖身为奴二十年……虽然不知此人为何非要死守这个位置,而且恩师李盛似乎也很看重,不过这二十年的确是换了些东西,那便是手雷。
“你们禁军用的那东西”,正是指的此物!
阿丝敏原本当然没有这个权力定夺这么大的事,调用手雷这事,连李盛都得跟朝廷正式报备。
不过,表面上是为了契约精神满足阿丝敏,实际也是为了……给神州的或官方,或私营的种种事业,在这个时代发生变化的早期阶段尽可能积累一些东西。
骆宾王走后,李盛的神情反而不再那么淡然,反倒有些担忧的看着眼前的海滩……
现在终于都开始了,不仅仅是大唐好在搞海贸。
虽说天下一直是大争之世,但不同的时期也是有烈度高低之别的。
而如今这情况,按照自己看过的剧本……只怕很快就是真的大争之世了。
荷西海战,英荷海战,打了不知多少仗,三十年战争在后世的神州学子看来不过是一句话,然而在当时,那却是不啻于欧洲版本的秦王扫六合之战!
而这样的战争在当时的欧洲诸国之间发生过不知多少次。
……大唐若不早做准备,只怕还真有可能翻车。毕竟天道总是幽远难知,人能做的自然就是未雨绸缪。
这海上的未雨绸缪要怎么绸缪,那自然便是控制数量尽可能多,质量尽可能好,位置尽可能优的……
港口了!
而芒白这地方……在后世可是被天竺人吹成可比沪港的。
既然这么好……李盛不厚道的一笑,那以后当然就是我大唐的玩具了……
……
这一夜的两场对谈和李盛的片刻沉思,尽管在这异国蛮荒之地无人围观,连同行的船员们也少有注意到的。
但无形之中,一个在后世价值无穷的港口都会,却就这样决定了未来归宿。
当然……这,只是个开始。
能决定一座城池,一个港口,一群人……或者任何什么东西的命运的,最后还是军事冲突结局。
贞观六年初秋。
当是时,灵州学院复招生员,计与五年又增五成,当届生员之数已达千人。
当是时,灵州城中锣鼓喧天,商贾学子往来繁盛,摩肩接踵。
当是时,异邦罗马初遣商旅成团,入灵州大市易,上以电话慰问之。
当是时,曾在灵州学院这处新的庙堂中埋头读书的一名女生,带领百余名船工,匠役,在仅仅进行了短暂基础,但好在十分专业的投弹训练后,在万里之外的蛮荒之地,迎战数千规模的恐怖象军。
战初不敌,后以“手榴弹”声势之威,震慑之能,天竺象兵虽无大损,然象群大惊,溃逃奔弃,自相践踏,死伤无算,兵退。
芒白……
也终于在一场战斗之后,从一个仅用于标记和谈论的地名,变成了一座尽管极端简陋原始,只有木制建筑,但却立住了的城池的名字。
不过……
这一切过程,李盛都只在岸边的商船上冷静,淡漠的围观。
战斗结束,骆宾王回到船头,侍立李盛身侧,打眼偷偷望李盛,好似在面对神明,不敢直视。
整个过程,如果是不懂兵事之人看来,李盛这厮贪生怕死,直接都溜到船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