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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身后,是她那柔弱美丽的母亲。
她的母亲在父亲挣扎着举起啤酒瓶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抢过了它。
在父亲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已经失去控制的女儿杀死了他,而母亲则在一旁流着眼泪。
这便是梅和贞所学到的全部东西。
大脑的痛感愈加强烈,她捂住头,蹲下身来。
见状,场地圭介也停下动作,皱着眉头疑惑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
另一边的佐野万次郎也站起身来,朝明显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梅和贞跑过去。
梅和贞双手捂着脑袋,冷汗直流。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发不适,那种由里至外的刺痛感像是毒液般蔓延开来,在她的身体四处生根发芽。
怎么会……
是后遗症吗?
因为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佐野万次郎蹲在她的身旁,虽然这个家伙干出了一系列很烦人的事情,但他还是抬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
“这样不舒服的感觉就会消散一点吧?”他其实是有点担心的,但他不承认。
场地圭介也蹲下来,语气放柔了一些,他的观察力很敏锐,他捕捉到了这个女孩刚刚刹那间的痛苦神色。
“先不打了,梅,我们扶你进屋休息,等会儿就好了。”
梅和贞咬紧下唇,什么话也没说,她脸色苍白,疼得差点昏倒。
两个男孩连忙把她扶进屋。
“喂场地,要是这家伙出了什么事的话你可要把她娶回家负责啊。”
“Mikey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吃晚餐的时候,她才感觉好受多了,便从艾玛的房间出来,跟大家一起吃饭。
佐野万次郎和场地圭介没有把在道场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其他人,所以他们都热情地招呼梅和贞,餐桌上一片温馨。
真好啊。
梅和贞呆呆地看着这一切,那股疼痛感彻底消散不见了。
而一旁的佐野万次郎和场地圭介看到她慢慢恢复精神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晚饭后,她本想像昨天那样去帮艾玛和真一郎洗碗的,可是她耳尖地从他们的交谈声中听见了那个名字。
一虎。
她猛然转身,朝两个男孩走去,跟着他们一起走进万次郎的房间。
“……我前不久才发现这件事情的,没想到一虎一直以来都生活在那种环境下,那个男人简直不是人!”场地圭介的声音。
“难怪一虎的身上经常带伤,我还以为是他跟人打架留下的,没想到是因为这种事情……”佐野万次郎的声音。
“我真的搞不明白那种人是怎么想的,居然家..暴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帮助一虎!”
梅和贞关上房门,对上了听闻声响转过身来的两个男孩。
在他们惊诧的目光下,她缓缓地开口了。
“你们说的,是羽宫一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