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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韩烈也完全不需要理会他们,专注自身便好。
梁妩亦是如此想的,她不屑撇嘴,霸气道:“哪来的八国联军?八方来朝才对!什么办公室政治、职场倾轧、管理难题,在您面前都是屁。”
“梁总霸气!”
韩烈哑然失笑,对她竖起大拇指,随后又问:“照你看,程实值得信任?”
梁妩真是个奇葩,逢考验必爆种,一句话又直接怼到了根儿上。
“以您和窦总的关系,信不过的人他也不可能往公司里送,回头您再敲打两次,让他知道谁才是老板,差不多也就能对付着用到自己开公司了……到那时,司机的位置上还是要放一个自己人。”
听听!
什么叫贴心?
什么叫天生的管家?
讲句大实话,重生前的韩烈,压根都不配和这姑娘打交道!
唉,人和人的差距啊……
想到差距,韩烈忽然很好奇:“小妩,你是怎么学会这些的?”
他问得含湖,但是梁妩听懂了,笑着回道:“我成长在一个重组家庭里,我生父不但重男轻女,而且非常恨我那个离家出走的生母,所以打小我就得看继母和哥哥的眼色。
后来我又有了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就更得谨慎了。
再大一些,为了不被欺负,我还得周旋在所谓的校园大哥和富二代之间。
幸好我姑姑心疼我,哪怕我学习那么烂,只能念这种破学校,她依然咬着牙帮我出了学费。
所以,应该是一部分天生的敏感再加上长期的磨炼吧,我知道我没什么智商,如果再不懂得锻炼情商,恐怕真的只能下海去卖了……”
韩烈肃然起敬。
不是因为梁妩受的苦,而是因为她的清醒和自立。
“家庭不幸福但是特别漂亮的姑娘,一百个里有九十九个都会走歪,只有一个能够咬着牙走出来。
你不是没有智商,只是不擅长学习数理化罢了。
正相反,你很厉害。”
韩烈给予她高度赞扬,但她只是笑了笑,带着一点若隐若现的苦意。
“其实,高中时我真的差点和一个社会混混离家出走南下打工,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我能考上什么大学,考上了之后又拿什么去读。
是我姑姑找我到,一巴掌把我打醒,然后承诺给我出学费,我才幡然醒悟的。
您知道咱们学校的风气不太好吧?
我上大一时,有好几个同级女生在外面卖,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还想拉我下水,我宁肯天天啃馒头也没有和她们混在一起。
因为我发过誓,要让姑姑为我骄傲,要让继母和她儿子后悔对我不够好,靠歪门邪道取得的成功是不可能做到那一切的。
所以,我很感激您给我的机会,非常感激。
我付出的东西,很多女孩都可以付出,而您给的,绝无仅有。
您可以永远信任我,不要担心我没有取信您的筹码,我为您保存着相当多的第一次,您随时都可以拿走,并且留证。”
好家伙!
是我想的那样么?!
烈哥大惊失色并且兽血沸腾,光是想想就觉得有点受不鸟。
这个梁小妩实在太会了,幸好烈哥也是吃过见过的主,因此还能保持着表面上的正常与澹然。
“那个不急。”
韩烈摆摆手,饶有兴致的追问:“不过我很好奇,你居然看得上社会混混?再怎么也应该挑个富二代吧?”
“高中时期的富二代有什么用?只有一身骄傲的羽毛,要钱没钱,要担当没担当,和他们在一起,到底是谁照顾谁?”
梁妩反问,一时间居然把韩烈都给问住了。
不过她并不是想要为难韩烈,所以很快便讲起了她的心路历程。
“事实上,第一个让我产生感动的男人还真就是一个社会混混,那人很暴躁,但是孝顺、讲义气、天不怕地不怕的。
他给那个时期的我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
另外,我觉得我能掌控住他,实在不行,我可以和他去南方打工,然后成个家。
但是对于和他真正在一起,我心里始终有着隐隐的不安。
当时我想不清楚为什么,后来才明白,那种温暖一时的虚幻安全感,和真正的现实并不相干,只是自欺欺人的逃避而已。
我想要的未来不是那样的。
很可惜,如我一般境遇、能够幸运的看清楚这一点的少女,并不多。
不信您去看看夜店酒吧足疗KTV,那些沦落的漂亮姑娘几乎都是同一个模板。
因为她们太容易被一点点‘好’感动了。
那种感动是如此的廉价,可她们总是错把感动当成爱,不加分辨的抓住那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