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么喝,不喝了。”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在场的宫女吓得立即纷纷跪下,她们不知皇帝为何发火,更不敢开口问,在皇上面前,哪怕说错一个字都可能掉脑袋。
贾鸣估计是方才惹他生气了,赶紧追上去:“皇上您消消气,气坏了身体可不好。”
池寅并未搭理她,直接回了养心殿。皇帝晚上就寝有专人守护,一般用不着贾鸣,所以她也可以去休息了。
凭着融合的记忆来到了她的住所,由于她是皇上身边的人,能享受特别待遇,可以一个人拥有一个房间,而且比其他好几个人住的都要大。
贾鸣又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穿成普通的太监,不然整天和那些太监待在一起,那画面不敢想象。
整个晚上贾鸣都处于亢奋之中,一想到以后每天都要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她就睡不着,直到后半夜,她实在扛不住了,就着衣服倒在床头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东边泛起一丝鱼白,将暗色的云层穿破。贾鸣被值夜班的人敲门叫醒:“贾公公,该起了。”
贾鸣揉了揉眼,望望窗外,这才几点啊,她不过小眯了一会儿,就到第二天了?她打着哈欠对外面说道:“知道了。”
她还得去叫皇上起床,给他准备洗漱之物,陪他上早朝……
匆匆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她先去净面阁让管事的备好漱口茶和热水,然后来到池寅的寝宫前,抬手敲门,同时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道:“皇上,皇上您醒了吗?”
里面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进来。”
得到允许,贾鸣这才推门而入,只见池寅已经起来了,他身上只穿了件白色里衣,懒懒地坐在床头等着人来伺候。
贾鸣赶紧把龙袍取过来替他穿上,然后系上腰带,为他整理好衣领、衣袖。做完这些,她呈上漱口茶,池寅喝了一口茶水,在嘴里咕噜咕噜地涮了几下,便又吐在茶杯中。
贾鸣将早已备好的热毛巾递给他,池寅放到脸上抹了几下,又扔了回去,最后在清水里洗了洗手。
这一系列的事情做完,池寅便往朝圣殿走去,贾鸣自然是跟了上去。
到了朝圣殿,文武百官已经等候多时,他们一见到皇帝,便齐齐跪下,手中动作统一,口里齐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前贾鸣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这样的场景。当她身临其境时,只感觉现场的声音如雷贯耳,让人异常震撼。
池寅抬起一只手说道:“众爱卿平身。”
大臣们齐声谢过,起身站好。
待池寅坐下,贾鸣便扯开嗓子对下面的人喊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陆陆续续有几个大臣开始呈折子,汇报近期重要事件,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已无人觐见,池寅便道:“既然没什么事儿了,就退下吧。”
贾鸣便又扯开嗓子吼道:“退——朝!”
离开朝圣殿,池寅还得去给太后请安。
自从先帝驾崩,太后就不太喜欢热闹了,后来索性搬到安静的颐和宫去住,她也不要池寅每天都去请安。
池寅最近事务繁多,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太后,便想着去看看她。
到了颐和宫,太后正被人搀扶着在花园里养肺,见到池寅,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皇儿,你怎的过来了?”
池寅道:“母后,儿臣多日未见到母后,甚是挂念,所以趁今天退了早朝,便来给母后请安。”
“皇儿有心了。”太后说完,忽然捂嘴咳了好几声。
池寅见此,赶忙关切的问道:“母后,您这是怎么了?您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贾鸣这才注意到太后面色苍白,看起来像是生病了。
太后回答:“近日总是觉得胸闷气喘,嗓子不舒服,还老干咳,吃了太医的药也没什么好转,他说是感染了风寒,让我多走走,呼吸下新鲜空气,所以我便常到这花园来。”
池寅脸色一变,十分生气对太后身边的太监吼道:“你们是怎么伺候人的,太后病了这么久居然没人通知朕,都不想要脑袋了吗?”
那个搀扶着太后的太监连忙跪下:“皇上息怒,都是奴才照顾不周,请皇上降罪。”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跪了下去。
太后倒是一个宅心仁厚的人,她替那些奴才们解围道:“皇儿,你别怪他们,是哀家怕你担心,才让他们不告诉你的。”
池寅看向太后:“母后,我看您还是回去歇着吧,外面虽说空气好,但早上风寒露重,要是着凉了,孩儿会心疼的。”
“好好好,哀家也该回去吃药了,皇儿若还有其他事,就先去忙吧,哀家这里不用担心。”太后慈眉目善地微笑道。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贾鸣忽然对太后说道:“太后,奴才有一个土方子,或许可以治愈您的疾症。”
此话一出,众人都齐刷刷地将目光转向贾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