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真是你女朋友啊？” 奥伺克坏笑，“哦豁，都以为你很渣，我老婆还说你看着就是那种一个月换一个妞的渣男。”

“你老婆近视，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撂下这么一句后，从一排球杆里抽出一根，奥伺克倒是被他的话逗得不行，插腰笑，肩膀一颤一颤的，这时候，吕可莹正朝着他们这边走过来。

奥伺克的眼睛从她那双笔直的腿上快速上移，经过那水蛇腰的时候又没忍住啧叹两声，姜则厌因为他那点鬼祟的小动静而回头，偏偏对上吕可莹一双含笑的眼睛，她靠近的同时毫不避讳地说：“敢不敢跟我玩一把？”

说这话的时候，撩了记头发，身上的香水味也跟着散开，奥伺克眼都看直了，姜则厌却说：“跟女生玩没意思。”

“怂咯？”

知道她激他，也完全知道她什么用意，姜则厌太清楚了，但他没直说，把球杆重新撂回去，单手插进裤兜里，五秒后，终于朝她看一眼：“赢你，说我欺负你，输你，我女朋友不乐意。所以你认为我有什么必要跟你玩？”

“这么怕你女朋友？”吕可莹抱着胸，下意识朝沙发区那边看了眼。

虞伽那会儿正靠着沙发百无聊赖地刷手机，可能是犯困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另一只手的食指骨节轻蹭了下湿漉漉的眼角，金灿的阳光晒得眼睛刺疼，正想换个坐姿的时候，手机忽地震了下，与此同时，手机屏上方跳出消息：我老婆又过了被别的妞嫉妒到死的一天。

……

打完桌球后，一帮人就去先前定好的烧烤店吃烤串了，天气太热了没法坐室外，又因为之前常来，跟店里老板关系好，所以特意给他们留了店内最大的包间。

姜则厌特别护虞伽，怕她热，给她安排了最靠近冷气的位置，随后就出去点菜了。

虞伽没跟着去，就坐桌前刷手机打发时间，偶尔耳边扫过一两句来自台面上的牛逼话，她没怎么在意，也没打算插话，结果，姜则厌没走过久，坐她对面的一姑娘就特别好心地把一罐啤酒从桌面圆盘上转给她：“刚听说你喝啤酒。”

虞伽谢了声，把啤酒从转盘上拿下来，手指刚要勾开易拉罐，结果整个手背就被人措不及防地按住，带着一股阻止她开易拉罐的强势劲儿，她回头，看到姜则厌正站在她右侧。

“我老婆不喝别人给的饮料，”他抬头瞅一眼先前给虞伽传饮料的那个女生，“喝我这罐。”

说着，原本拎在手里的啤酒被他放到桌上，亲自帮她勾开易拉环。

对面那女生的脸色明显变了下，先前在台面底下做的那些小动作而产生的心虚感此刻暴露无遗。

姜则厌早半分钟前就返回包间了，是因为忘了问虞伽生蚝是想吃火腿烤还是粉丝烤的，随后就将那姑娘在台面底下用脚反复踢翻啤酒罐的举动全捕捉到眼底，没直接点穿是给美西面子，也给他对象面子，都是玩的好的朋友，没必要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伤了情分。

美西啧啧两声，她先前是注意到了，但为了不驳她姐妹的面子，就没管，况且，她跟虞伽也不熟，就持着看好戏的心态在一旁静观其变。

而坐在美西边上另一个整容过度的女生应该跟姜则厌关系挺好的，没忍住嘲他一句：“不刚跟夏解除婚约么，这么快就找到新女朋友了？”

这话明显有挑事的意思，谁都听懂了，桌面有按耐不住的低嘘声，姜则厌没说话，插着兜站虞伽边上。

虞伽倒是没什么反应，就听着，但这些话确实刺耳，她拨了下头发，没打算正面给回应，谁知道那姑娘不依不饶地接着说：“姐妹们还都排着队呢，看来是没机会咯？”

“不是什么新女朋友，”姜则厌更正，“我女朋友就她一个。”

意思是在他心里被承认的至始至终只有虞伽一人，也是在对那姑娘当着虞伽面丝毫没留情面地调侃而做出正面回应，挺爷们的。

那时候，姜则厌也没有要出去继续点菜的意思，抽开椅子坐下。

“夏竹昨天还跟我联系来着，挺想你的，你不至于这么快就把人忘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那姑娘笑嘻嘻地从烟盒里抽了根细烟出来夹手里，随后，借着找打火机的空档，故意一脸好戏地朝虞伽脸上瞥了眼。

有点蓄意挑事儿的意思。

身后冷气丝丝吹，虞伽懒得去辨她话里的真假，只觉得听这几个姑娘讲话就跟听戏一样有趣，始终抱着不冷不热的态度，拿起姜则厌给开的那罐啤酒喝了口，连正眼都没打算瞅对面一眼。

“别的玩笑随你们开，我不介意，但有的话我不爱听，你们也别招惹我。”姜则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