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他每回出来玩带的妞都不同。”
金梓怡明明还有话要说,但虞伽已经从她身上收回视线,用最后一句话来结束话题。
“你走吧,我们没什么可聊的。”
……
金梓怡走后,虞伽又灌下一杯红酒,眼前的世界开始变得朦胧,皇甫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但没下池子泡,只坐在汤池边陪她喝酒聊天。
月夜下,山间寒凉,虞伽有了稍许醉意,感觉脑袋晕晕乎乎的,再后来,昏倒了也不自知,好在皇甫一直都在,把人从汤池里捞起来后抱回屋了。
睡得出了一身汗,等人浑浑噩噩从梦里惊醒的时候,恰好赶上皇甫来敲她房门,虞伽哑着声线问她怎么了,皇甫说姜则厌来了,人就坐在院子里等她,说有话要跟她讲。
“我没什么要跟他讲的,你让他回去。”
她回了那么句,撑起身子,头很疼。
本来想出去拿水喝的,因为姜则厌的缘故,就一直忍着没出房门,那时候困意驱散了大半,她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发消息问皇甫他人走没走,皇甫说还没,于是,人躺在卧室的圆型沙发上刷手机,结果没刷多久,就收到一条好友验证。
头像是一只夹烟的手,背景是灰和黑,纹身的手臂垂在腿侧,灰色的烟雾冒着,特别有感觉,但也显而易见地宣告她这微信背后的主人是谁,这才反应过来,她之前一气之下单方面把姜则厌的微信给删了。
没通过,退出验证框,刚想切换到播歌软件,偏偏又一条好友验证跳出来,她点开:等你想跟我说话的时候,就来找我。
又发一条:我在这等着。
他还真把验证框当对话框聊了。
索性把手机关了,倒头继续睡,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耳膜边传来一阵敲门声,虞伽才从半梦半醒中睁眼,嗓子眼很干,室内的窗帘全拉,光线很暗,她分不清现在是几点,只当还是凌晨,起床气特重地回一句:“刚睡下呢,怎么了?”
“伽,十点了,”皇甫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该起来吃早餐了。”
“再睡一会儿。”
“还有件事我要跟你讲。”皇甫欲言又止,人还在门外站在。
这时候大脑总算清醒了几分,虞伽拨开挡住半张脸的长发:“什么事?”
“姜则厌还在院子里等,你出来看看吧?我去喊其他人起来吃饭。”
这么一句话撂下后,又传来一阵逐渐远去的脚步声,虞伽撑起手臂,先前的困顿感在那一刻烟消云散,大脑开始复苏运作,回想起凌晨时分姜则厌似乎发过好几条微信好友验证,回想起皇甫说的那些话。
原来不是梦,是真的。
虞伽终于不再赖床,从床头柜摸到手机,黑着屏的手机暗示着她昨夜在恼怒下的关机行为,脑子木木的,感觉昨晚的所有举动都像是梦游,然后,开机,但对方再没发过一条消息。
姜则厌等了她一晚。
终究还是心软了。
还是没狠下心来让他在那儿继续死守。
虞伽打开院子门的时候,被外头突如其来的寒风吹得浑身打了个颤,她抚臂的同时反手将院子门关上。
那时候,整个院子烟气缭绕的,温泉汤池里冒着丝丝热气,姜则厌就坐在伞下的休憩椅上,山里的温度很低,他只穿了件单薄的卫衣,身上覆盖着沉淀了一夜的寒气,他那样一个平日里没有正形的人,此刻却特别沉静,两指间夹一根烟,手臂悬在椅子的扶手上,烟头亮着,烟雾漫着,他却始终低着头,直到虞伽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也没抬一下,看起来稍许孤寂。
她坐到他边上,两人之间隔着一张石板桌,上头摆着一壶温着的热茶,她把外套裹紧了些,叠起腿,若无其事地说:“法国那边放假了?”
离他上次回国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但此刻却恍如隔世。
姜则厌一声不吭地坐着,过了半分钟后,才揉了揉疲惫的脸,回:“不是。”
“你回来家里人知道?”
“不知道。”
“所以是瞒着家里人咯?”
他不说话,虞伽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觉得他行事风格真的太随心所欲了,可又想想,他是姜则厌,也没什么不对,毕竟这是他公子哥一贯的做事风格。
三秒后,拨了拨头发,切入正题:“皇甫说你找我有事要说,你讲,我听着。”
“伤口处理过了没,还疼不疼?”
“这是你要找我聊的?”
烟雾在空气里无声地燃着,他说:“孩子没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山里的空气很湿润,甚至能听到幽幽山谷中的鸟鸣声,虞伽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了一小口后,才说:“我觉得没那个必要。”
“是吗?”
他无声地笑了笑:“以前祈耀他们总说我对感情麻木,事实上我他妈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