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拎着罐可乐,带点儿懒,头发因为运动而微微凌乱,但身段儿挺拔,潮帅潮帅,路过的人纷纷朝他那边挪去注意力,手机镜头冲着他那辆限量版超跑连带着车主人一通狂拍,但姜则厌没反应,直到与虞伽对上视线,才稍稍抬了下手臂,朝她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这么大阵仗,不怕上头条?”虞伽走近的同时撂下这么句。
三秒后,姜则厌将手从裤兜里拿出来,贴到她后颈的位置,拉近两人距离的同时斜着脑袋凑她耳边轻声说:“那不正好。”
顿了顿,“我看着,真要那样的话,以后谁还敢那么喊你。”
呼出的热气撩拨地她耳朵痒,虞伽慢慢撇过头,跟他近距离对视,姜则厌倦眯着眼,冰可乐贴了下她手背,提醒:“别分神。”
他这种暗搓搓吃着飞醋,用他独有的那套作风宣誓主权的腔调可太招人稀罕了。
喜欢死了。
“上车说咯,我可不想被围观。”
虞伽故作冷静地应一句,上车,姜则厌也跟着进主驾驶,车门闭拢,引擎启动的霎时,来电拨进中控台,姜则厌看都没看直接摁了免提,随即,祁曜的大嗓门传入耳模,追问他人到哪了。
“催什么,这不在路上呢么。”他事不关己地回一句。
“沿邵羽今晚有事又不来了,”祁曜说,“他最近也不知道在干嘛,老鸽我们。”
“哦,他来不来我不关心,到了讲。”
话落,通话被他果断地在方向盘上切断,虞伽却因为突然从耳边刮过的三个敏感字而下意识别过头去看他,说:“你那朋友,就刚提到的沿邵羽,我还挺好奇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姜则厌单手控着方向盘,车头在前面的路口左拐,他侧过脑袋朝她短促地落了一眼:“怎么,你看上他了?”
“不是我,是阿笑,说喜欢得不行了,就是特难搞。”
顿了顿,补充一句:“有你难搞么?”
“我在你那儿特别容易搞。”
“你那叫容易搞?”虞伽挑了挑眉。
“那你是没见过我难搞的样子,”姜则厌这么说着,又打了半圈方向盘拐进一条小路里,“沿邵羽跟我们不太一样,也不能说他难搞,只能说他不吃阿笑那套,也不是随便玩玩的人。”
虞伽秒反应:“那意思是你是随便玩玩的人咯?”
“要随便玩玩就不找你了,谁会找一个脾气差还得一直哄着的妞?”
虞伽拿看熊孩子的表情看他。
“没事,爷愿意惯着你。”
姜则厌笑了笑,接着又说:“沿邵羽喜欢一个人就会特执着,我们会觉得没必要浪费时间在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身上,但他不那么想,所以每个人的衡量标准不同,没法说清楚哪种对,哪种错。”
“那你呢?”
虞伽问了这么一句,姜则厌安静了好几秒,像是认真考量了一番后给出的答案:“我跟他不一样,我喜欢一个人,对方的身心就必须只属于我,但凡有一样得不到,就没必要再纠缠下去,懂了吗?”
前方几米远的信号灯由黄转红,姜则厌踩下刹车,徐徐停在斑马线前,虞伽恰恰在那时瞥头,看一眼窗外,然后就看见路口新开的一家北京牌老酸奶店门口排起了长龙。
于是,目光长久地停留了一会儿。
等要抽回视线时,红灯转绿,姜则厌启动车子,打着方向灯左转拐入另一条道路,虞伽有点懵,看着他们此刻的路线正完全偏离了导航,别过头提醒他:“走偏了好吧?”
“排队买酸奶去咯。”
这么接了一句话,车头直接挺进了路侧方的空车位里,虞伽的视线仍一刻不离地挂他身上,而姜则厌却连头都没抬一下地下车帮她排队买酸奶去了。
太爷们了。
因为买酸奶耽误了不少时间,祁曜催过三个电话来,人都快炸毛了,说他动作太慢不打算等他点菜了,姜则厌挺欠地回他一句,又没让你等我。
祁曜说,我欠的好吧,然后就挂了。
抵达饭馆的门口,外头的天黑得不像话,头顶一声滚雷,闷在厚重的云层中,虞伽先行下了车,姜则厌去附近找车位,二月底的天气依旧很冷,凉风习习吹,她穿一件浅绿色薄款毛衣,下半身搭配短裙,外面套一件米色长款风衣,随风轻微摆动。
虞伽一边拨头发一边推门进餐馆。
外面的风随着推门的瞬间涌进店内,引得门口几桌人下意识撇过头朝她看,原本只是匆匆一瞥,却因为她的超高的颜值和高挑的身影而长久地停留视线,虞伽若无其事地径直从他们身边经过,吸一口冰凉的酸奶,目光巡视,然后,被不远处的丁舒冉喊着名字召唤过去。
“怎么那么久哦?”丁舒冉一上来就逮着盘问。
“肯定是为了买长兴路的那家酸奶咯,”简笑朝虞伽手里的酸奶杯抬了抬下巴,“那家新开的,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