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逻辑(1 / 3)

冬萤 小月黎枝 1933 字 2023-08-06

姜则厌对她的要求无异议,一副“随你们爱咋咋滴”的吊儿郎当样,反而是卢晚棠,从鼻腔里冷冷地嗤出一声不屑,看起来挺不爽的。

饭还没吃几口,就被突如其来的“偷窃事件”搞得没了胃口,于是放下筷子碾转到了二楼。

十分钟后,德叔在姜则厌屋里小心翼翼地翻着,而姜则厌却一脸无所谓地坐沙发上抬着腿回微信,虞伽没进屋,双手环胸冷眼旁观地侧着脑袋倚在门框边。

找了一圈,德叔摇摇头对着坐在沙发另一侧的卢晚棠说:“小姐,少爷房里没有。”

卢晚棠起身,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看着虞伽:“满意了?现在能查你屋了吗?”

虞伽没说话,下巴扬了扬,示意她“请便”,于是一票人顿时转场去了虞伽的屋子。

这会儿外头天色全黑,虞伽刚拍开屋里的灯还来不及往里进,就听到卢晚棠在背后语气强势地提醒一句:“你进去不妥吧。”

虞伽回头,淡淡扫她一眼,知道她什么心思,也从字里行间读懂了卢晚棠对她不仅仅只是怀疑,或许打从心眼里就认定了她是偷窃者。挺想说你这样就没意思了,但犹豫了数秒,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摆了个“请”的动作。

因为心底坦坦荡荡,也知道清者自清,所以自然没必要浪费时间跟她起冲突。

这回,姜则厌也没进屋,而是站在玻璃栏杆边闲闲地听着语音,单手插着兜,眼睛也没朝他们那儿撂上一眼。

这不仅是因为他毫无兴趣,还跟他从小到大良好的家庭教育有关,因为教养不允许他贸贸然地进一姑娘房里,这样很不礼貌。

虞伽依旧靠着门框,面无表情地看着圆妈和德叔在屋里进行细致地翻查,遵循着卢晚棠所提出的“不要放过任何角落”的要求,他们几乎翻遍了整间卧室,这其中包括了枕套与枕芯间的细微可能性以及沙发里的每一道缝隙。

虞伽觉得他们是在卢晚棠的促使下抱着“不找出项链绝不罢休”的架势在这儿找茬呢,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耐心也逐渐流失,那股子被压着的薄薄的戏虐在胸口躁动。

而就在她准备打第二个哈欠的时候,来自圆妈难以置信和不知所措的声音终于从衣帽间里遥遥传来:“小姐……”

像是早就猜到了这一切,卢晚棠毫不犹豫地往衣帽间走,圆妈在那时抬起手臂,指缝间挂着一条白金项链,上头悬挂着的钻石在白织灯下轻微晃荡着,折射出刺眼的光,而卢晚棠在与圆妈眼神交换的那一下轻点了点头:“找到了。”

这一幕被虞伽瞧见,因为这个视角刚好能将衣帽间里所发生的一切映在眼中,但她没吭声,随后就看到卢晚棠在这时回头,隔着遥遥距离与她对视:“这回别说我没证据,你服吗?”

气氛在凝固,圆妈和德叔站在一旁不知所措地面面相觑,而得不到虞伽答复的卢晚棠仍不依不挠地说:“不说话的意思是默认了?”

虞伽不是不想说,而是觉得挺搞笑,一切都太戏剧化了,她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表达此刻的心境。仿佛所有糟心事儿都被她碰上了,假如人活一辈子必然会经历那些命中注定的坎,那她这几年大概把这一生的坎都过了。

空气莫名的燥,胸口微微起伏,五秒后,虞伽勾了下唇角,笑得挺无所谓:“东西在我这找到,我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我在狡辩对么?”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咯。”

开口的当下,卢晚棠则以一副“别怪我不给你机会”的恩赐表情,高傲地仰起下巴看着她,白织灯下,她皮肤白得发光,脖颈纤细光滑,颈侧还漏了几缕金色发丝。

既然她慷慨施舍,虞伽就没必要客气了,她形单影只,要想翻盘也只能靠自,这道理她早几年就悟透了。

其实在事情发生后的十秒内大脑已快速产生了某些质疑,顺着逻辑往下理,很快也盘出了这其中的漏洞,于是点点头,脑子转得挺快:“我来这里几天?”

卢晚棠愣了愣,圆妈在这时抢话:“怎么都有个四五天吧,但昏迷了近两天。”

“昏迷的那段时间应该没机会作案吧?”手指闲闲地在手臂上叩着,虞伽说,“也就是从我醒来到今天,只有三天时间能从你房里把项链偷出来再藏起来,对吧?”

听完这话,卢晚棠拿手指扶了扶后颈,表情也正一点点地往下垮:“你想说什么?”

“这几天你出过房门几次?我又有什么机会到你房里?”

卢晚棠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意思的笑话,而那时的虞伽仍波澜不惊地盯着她眼睛。

“我昨天去游过泳,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那段时间进我房间的。”卢晚棠不甘示弱地说。

“就算我有机会进去,还能准确无误地拿到这条项链?”

“那我怎么知道!”

急眼了。

“那你记不记得你把项链放哪里了?”

虞伽问得很快,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