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出结果来。”
张四维这时言道。
朱翊钧听后看向了张四维,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张四维起身回道:“启奏陛下,元辅刚刚亡故,百官哀悼不已,一时都不愿意承认元辅已故,故对追谥之事有些拖延,以致于现在都还没议出结果来。”
“你不要跟朕说这些!”
朱翊钧突然抬手指着张四维,叱喝了一句。
张四维一脸惊愕,接着就忙拱手道:“是!”
礼部尚书徐学谟也跟着起身拱手道:“回陛下,礼部议的是追谥文忠,但礼科那边还没同意,所以就耽搁了。”
朱翊钧剑眉一横:“说是让你们议一议,其实不过是让走个过程,但事实上,对于先生的辅弼之功德,还需要议吗?”
朱翊钧说着就看向徐学谟:“你告诉朕,需要议吗?”
“陛下的意思,臣明白,臣也是觉得,该直接定为文正的,只是礼部的其他同僚认为文忠更合适一些。”
徐学谟说着就又道:“但臣认为圣谕说的对,元辅的功绩德望,本就不需要再怎么议的,应该直接定为文正,臣回部里直接就上题本!”
“这才对嘛。”
“先生临终前让朕重用你,朕发现,先生荐举你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过,以朕看,光追谥文正是不够的,得改江陵县为太岳县,以先生的号命之,再免该县赋税一年,且三年内,每年院试,该县县学生员增加一倍取之,先生本人追封为荆州侯。”
朱翊钧这才露出了笑容,且说了起来。
徐学谟头上微微浸出冷汗,一时只强笑了笑,然后道:“陛下圣明!臣到底未及陛下想的周全,也未能尽察元辅当有之恩,实在惭愧!”
张四维这时则瞅了徐学谟一眼,然后就对朱翊钧道:“陛下,因皇长子生,百官相继上了贺表,礼科都给事中王继光因而言说,现在法纪修明,海宇宁谧,堪称政治安平。但文武诸位大臣,却不知道陛下励精图治之意,只知敦促琐碎急务,进而使征赋敛税无度,政令不合休养生民之意,朝廷内外哗然,丧失了扶植生灵之心。而认为朝廷应该在此大庆皇长子出生之机,荡涤烦事苛政,弘扬陛下的惠泽,使四海的百姓都感戴陛下的圣德,使人心大定,国脉得养。”
“此言颇伤时政,故臣不敢擅拟,如今只请陛下亲断。”
张四维奏后就躬身举起了这道初本,且瞥了朱翊钧一眼。
朱翊钧没有让张宏去接这道初本,只一脸严肃地问道:“追谥的事没有精力,借着皇长子出生,上疏朝有苛政的精力倒是有!怎么,听他的意思,朝中苛政不除,朕的皇长子恐不能为天庇佑而长大成材吗?”
“如此亵渎天道,威胁朕的话,辅臣竟也敢上奏?!”
朱翊钧说着就质问起张四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