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其同窗钱用承这时劝了龚宗祥一句,就道:“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吧;等江陵倒台后,再算总账!”
钱用承说着就捏紧了手里的茶杯。
“恐等不到那时候了!”
龚宗祥突然颤声看着冲进来的衙役兵丁,失魂落魄起来。
然后,龚宗祥就急忙下了楼,准备往青楼后院跑去逃走。
钱用承见此也起身朝楼下看了一眼,顿时也大惊,喊道:“你怎么不通知我!”
说着,钱用承就也跟了来。
“就是他们!他们就是哭庙的龚宗祥、钱应承!”
这时,生员马德澧指着两人喊了起来。
于是,衙役兵丁们立即冲了过来。
龚宗祥、钱应承毕竟是文弱书生,自然跑不快,很快就被衙役兵丁抓住,给摁在了地上。
然后,一巡抚衙门的标营的武官就拿出公函在两人面前晃了晃:“你俩已被革除功名,按反贼收押!看清楚,这是巡抚亲自下的钧令。”
“别跑!”
“站住!”
砰!
“叫你跑!”
一时间,整个秦淮河一带,到处在抓人。
因为士绅们基本上会在这一带喝花酒,享受生活,也会躲在这里。
毕竟这里人流比较杂,也较易躲藏。
像龚宗祥这些需要作为大官绅弃子而做了抹黑亲军卫与闹民变诸罪的普通士子与小乡绅,接下来基本上都在这一带被抓走。
……
“基本上能交出去的都交出去了,活人死人都交了。”
“各处伪造的盔甲也让官衙的人挖走了!”
“给亲军卫正名的话本戏剧也在各处说与唱。”
顾秉仁这时就对聚会于自己私园的别苑里的大官绅即豪右们说了起来,且问道:
“你们说,朝廷会真的就因此撤销巡警队、结束以剿贼为名的严打吗?”
“但愿吧!”
马维铭这时叹了一口气。
……
“结束?”
“怎么会结束,这才刚刚开始!”
总督衙门。
阳光明媚的书房内,海瑞正对来访的巡抚孙光右和巡按田乐冷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在这俩人来问他,如今真凶抓的差不多,报上来的各类亲军卫烧杀奸淫的桉子查明皆是他人假扮后,而是不是奏请朝廷结束严打时。
“刚刚开始?”
孙光右听后直接站起身来,看着海瑞:“部堂,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错,你方唱罢我登场,大戏才刚刚开始!”
海瑞则坐在正中央,瞅了左下首的孙光右一眼,又笑着说了一句,且道:“抚按难道真想这官绅一体纳粮当差的新政,最终变成百姓的负担,而眼睁睁地看着豪右把朝廷加在他们身上的利,转嫁到百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