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而在戚金离开后没多久,一队穿着布面甲和罩甲的官兵走了来。
葛大牛见此,倒也没有畏惧,因为最近金吾卫的官兵老是会来和他们接触,且军纪严明,从不奸淫掳掠,还会主动帮着干活,以至于他对官兵的警惕心减少了许多,也就问道:“诸位军爷也是国税司的?”
噗呲!
但葛大牛的话刚一问完,这走过来的一军士就突然用长矛搠穿了他的胸膛。
葛大牛大为不解,且握住了长矛,而吐出血来。
“爹!”
这时,葛大牛的女儿跑了出来,且大惊。
“霍相公说的没错,他葛家果然有个女儿,也的确模样俊俏!”
搠死了这葛大牛的军士拔出长矛来,就对一着布面甲的白净男子说了起来。
这白净男子是县学增生霍维达。
霍维达此时则对这女孩喊道:“我们是国税司亲军卫的,现在要你去屋里躺好,准备伺候我们!”
这女孩葛氏见此又怒又怕。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没多久,两穿着劣质且明显是伪造甲胃的军士,就将这女孩拖进了屋内。
很快,屋内就传来了女孩的惨叫声。
与此同时。
应天府上元县算是庶民小地主,即没有功名的富农刘确思家中,也突然冲进来一批身着金吾卫特有的勇字甲胃的官兵,而直接将刘确思的家里抄没了一空,还杀了企图阻拦他们的刘确思。
而在南京城里贩卖完豆腐的小贩严见山也在出城回家途中,遇到了一批突然出现的金吾卫官军,而将他和他的长工杀死,且夺走了他贩豆腐所得的全部银钱。
无独有偶。
一时间,应天府一带大量出现关于金吾卫的亲军官兵违法乱纪的事,什么烧杀劫掠,简直真的坐实了史书上常见的‘兵过如篦’四字。
不多时,海瑞的总督衙门外就跪了大量喊冤告状的百姓,而不再是生员和健壮悍民,大多是老弱病残,抬着尸首和带着伤来告状,且哭的也是撕心裂肺,明显不是伪装出来的。
海瑞是个爱民如子的。
不然的话,百姓也不会很快就来找他告状。
毕竟海瑞在南直隶百姓中还是有刚正不阿、执法严明的名声的。
“国税司的亲军卫官兵在轮番强了民户葛大牛之女?”
所以,海瑞也不得不把征税的事先放下,升堂问桉起来。
而他接到的第一个诉状,便是关于生员葛永俊为自己族叔葛大牛和族妹葛二丫讨公道的桉子,且因此得知这事跟金吾卫有关。
海瑞也就看向了胡守仁。
而葛永俊则在这时满脸愤慨地直接跪了下来,叩首在地,说:
“请部堂为应天百姓做主!除去逞凶作恶之官兵,且把国税司的官兵撤出应天府,而不要让他们再祸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