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太过了,毕竟江陵还在位呢,就掘其父坟,关键还是皇家御赐之地。”
“这话倒是。”
“但这物议一旦沸腾起来,除了等物议自己冷澹下来,没人是可以控制其走势的。”
“这也怪江陵实在是得罪的人太多!”
“尤其是这次,非要推行官绅一体纳粮当差,说是要让将来天子无可改之宿弊,而只能行仁德事。”
“但他也不想想,哪个官绅与依附官绅的富农愿意被他这么横征暴敛?”
“本身之前的清丈田亩就够令豪右富民不满了。如今落得一个这样的事情出现,也是他咎由自取!”
丘橓说了起来。
“就怕惹火烧身。”
“我可没让去湖广策动非议张居正之事的人去掘其祖坟!”
“兄长说的是有道理的,不能做的太不择手段!本来只是让他们烧烧张家的宅子,贴几张揭贴就算了。”
张四教说了几句,接着就对丘橓吩咐道:“你亲自去一趟湖广,找个借口把我们派去湖广策动非议张居正之事的人灭口!以免夜长梦多!反正这人是还没登记的黑户,提前灭口,也不会被人查知。”
“好!不过,二爷也别太担心,毕竟我们又没让他以我们的名义非议张居正。”
丘橓说道。
张四教道:“我知道,但小心无大错!毕竟不能影响家兄将来当国!”
“为了这个,我们张家第一个把税都交起了!若因此让家兄提前被罢官,就白费这么心血了!”
“还等着他废了新政呢!”
“现在这张江陵,把本朝第一圣明天子——孝庙定下雇工反雇主当以谋逆罪处以极刑的律令都废了,再不废了这些新政,只怕将来生意都不好做了!”
丘橓点头称是,且道:“二爷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当年孝庙在位,我们也不会靠贩盐到扬州来定居,成为富甲一方的大盐商,而不用在待在北边苦哈哈的还得屯田。”
“但愿当今天子将来能有孝庙之德,不但重商,还优待商贾。”
张四教一时颇为期望地言了一句。
……
“孝庙的实录?”
“母后突然降慈谕让朕读此书,是要朕彷孝庙吗?”
长椿庵。
在海瑞于南直督税,且执行官绅一体纳粮当差国策的这一天,朱翊钧在向李太后问安时,因李太后突然让他拿明孝宗的实录回去看,也就拿着李太后给他的明孝宗实录书,问起李太后来。
李太后道:“你该学学孝庙,看看孝庙是怎么被誉为中兴之君的,而不是与其反着来,把其留下来的政令都给改了!”
“你那先生想必也是希望你做这样的中兴之君的,而不是一味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孝庙时失了河套,这么说,朕要想成为中兴之君,得先想想要把哪块祖宗之地弃了好。”
朱翊钧这时直接回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