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担此重任。”
方逢时谦恭道。
张居正知道方逢时明显是愿意在权力上更进一步的,只是欲迎还拒乃士大夫常有的姿态,不然也不会只是说自己不称职,而没有继续说设此机构不对了,也就道:
“这次武选司之事,非公之过,乃仆之过!公怎能如此自戕?”
“且这次武选司之事,也与兵部事务太冗有关,以至于公虽为本兵,难以细察,如今将议军与铨叙武臣之权重归五军都督府,也是为分割事务,减轻兵部负担,公为边臣出身,正适合去五军都督府立即恢复武臣铨叙与分割兵政!”
“公乃现任本兵,协理京营戎政,分割起来也容易。”
方逢时听后就真的叹了一口气:“元辅即如此说,为国政不乱,下僚愿分君忧!”
“如此,有劳公速去筹备此事!”
张居正向方逢时拱手作揖起来。
“不敢耽误!”
方逢时拱手回礼后,就疾步走了出去,步伐沉稳,毫无老态龙钟之感。
张居正见方逢时如此矫健,不由得微微一笑,然后回头见王国光正看着自己,就问道:“汝观,还有何话要说?”
“吾没话说,将来首辅是子维,子维当有话说。”
“元辅平白让方逢时去五军都督府掌军机,虽还是让文臣掌军机,与原军机归本兵无异,但元辅现在这样做,胜在让本兵可以直接进密揭于天子,无异将来让大明有两首辅。”
“这让子维将来如何一人当国?”
王国光说着就看向了张四维。
“元辅!”
张四维眸光不善地瞥了王国光一眼,忙对张居正拱手说:“下僚可没这样想!”
接着,张四维又补充说:“何况,元辅此举无论怎么看都是用心深远之良策,别说下僚不一定将来当国,就算当国,也会萧规曹随!”
“子维无异议就好!”
张居正笑着说了一句,就对王国光又道:“汝观,你也少说两句,内阁还是该一堂和气才是。”
“元辅这话,吾不敢苟同,自子维入阁后,内阁明显远比之前和气许多。”
王国光回道。
在内阁几个阁臣打着机锋时,朱翊钧这里则正在对已跪在御前的张诚问话。
虽然正值盛夏,但跪在清凉殿内的张诚,匍匐在地上后,却是浑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