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他们却看见许多文官帽歪带松地跑了出来,如遇了鬼一样,慌得不行。
“这怎么回事?”
许从诚不由得看向侯拱宸,惊愕问道。
紧接着没多久,三人就看见许多文官的尸体被锦衣卫抬了出来。
“屁股没烂!”
徐文璧大惊,且脸色发白地看向两驸马道:“不是被杖毙的!”
“只脖颈或胸膛中了一刀!”
侯拱宸也只觉后背一阵发凉,然后也跟着说了起来,且如办案的官员一样推理起来,说:“这定然张居正的意思!”
许从诚从旁问道:“怎么说?”
“我大明皇帝要杀大臣素来是杖杀,打屁股的,而且是脱裤的,哪有现在这样给他们体面,只一刀解决,不去裤,不羞辱的,定然只有张居正这个文臣,才想着要维持同为文臣的颜面,而直接拟旨将这些人直接一刀毙命,所以都没脱裤子杖毙!”
侯拱宸言道。
“这些逼宫的逆臣!死了活该!”
一旁的徐文璧则突然朝这些被抬出来的文官尸体骂了起来,还拉住了自己的家奴,且还啐了一口:“我呸!”
侯拱宸和许从诚见此不由得吃了一惊,旋即也都明白了过来。
侯拱宸也就跟着说道:“没错!一个个竟想离间陛下与元辅,被直接搠死算轻的,最好是千刀万剐!”
“吾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
许从诚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作为没有实权的皇亲国戚和勋贵们,他们素来也只能躲在幕后,支持与自己这边利益一致的文官与其他与自己利益不一致的文官们互相倾轧,而如果胜负已分,在知道对方已经把控朝权后,也会立即转变态度,而不会明着对抗。
而且,徐文璧等权贵在看见张居正的家奴游七陪着一肩舆出来后,就更加确定张居正的权势明显远超自己这些人想象,只怕连太后都选择了站在张居正这边,也就都竟朝张居正的肩舆作揖行起礼来。
游七见此颇为自得。
只张居正自己和他后面一肩舆里的谭纶倒是依旧沉着脸。
因为他们知道,现在外朝的文臣们正等着他们给个交待。
没错,此时文渊阁也就是内阁所在地,已经齐聚了整个大明朝的公卿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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