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之即可。”
张四维言道。
沈一贯则起身看着张四维道:“阅卷时,鬼神皆看着下官,下官安敢徇私?”
张四维笑道:“元辅功在社稷,录其子不为私。”
沈一贯听话质问道:“那样的话,试卷糊名还有何异议?”
张四维听话问道:“这么说,公不肯从元辅之意?公不欲将来入阁乎?”
沈一贯说道:“宁肯不入阁。”
“公何必如此,你即便不做此人情,元辅公子也是能中第的。如此,倒不如做顺水人情,至于状元,只有我们阁臣九卿定。”
张四维道。
沈一贯说道:“那就看其文章吧。”
随即,沈一贯就告辞离开了张四维的私宅。
张四维也紧接着来了内阁,对张居正言道:“眼下大比在即,听闻小阁老也要下场?”
“谁管他那些事。”
张居正回了一句道。
赵贞吉则直接问着张四维:“子维突然提起这个作甚,难道你还觉得叔大会让人给自家子弟通关节不成?”
“鄙人可无此意,只是觉得小阁老的文章只怕能为这届魁首而已。”
张四维言道。
张居正也只是笑笑,没多少说什么。
但张四维似乎很在乎张敬修的科第成绩,在等到会试发榜之时,特地派人去看了榜,在等到自己看榜的家人回来后,便忙问道:“可有张敬修的名字?”
其家人回道:“没有!”
张四维听后脸上顿时显现出失望之色:“难道他没参加?”
张四维说后就失魂落魄的去了内阁值房。
已在内阁的赵贞吉见他来时郁郁寡欢,便直接问道:“子维为何如此面色不佳,难道是嗣文落第了?那沈肩吾(沈一贯)也忒不识时务了!”
说着,赵贞吉还看向了张居正。
张居正笑道:“犬子就没参加这次大比,所以子维当不是为犬子而丢魂,或为魏、孙二公被抄家之事而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