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冯保,你怎么来了?”
冯保先行了礼后,说:“有件要紧的事要说给娘娘,皇爷经筵一回来,就被一个叫魏朝的执事太监,引诱着在玩蛐蛐。”
李太后一听冯保这么说,顿时就拧起眉来:“竟有这事?”
冯保点首:“老奴岂敢撒谎!昔日宣庙算是本朝难得的圣君明主,就因好此物而得了一促织天子的不良名声,而若真使皇爷迷恋上此物,不让娘娘知道,就是老奴这些皇爷身边的人的罪过了。”
“哼!”
李太后这时已站起身来,疾步走了出去。
李太后身边的宫女匆匆跟了上来。
“妹妹!”
陈太后唤了一声,都没唤住李太后,只瞪了冯保一眼,然后也忙跟了来。
李太后这里不久后就气呼呼地来了乾清宫。
冯保也跟着走了来,且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只陈太后神色慌张,不停地在后面喊:“妹妹!妹妹!”
“斗他!赶紧斗他!”
李太后一出现在朱翊钧的寝宫,就先听到了斗蛐蛐的声音,一时柳眉倒竖,凤目睁得更大起来。
冯保见李太后神色如此,也就更加得意起来。
“朱翊钧!”
李太后先一声大喝,然后就转身出现在了朱翊钧寝宫殿门外的台阶上,却看见是潞王在和几个内侍玩蛐蛐,而一时更为愤怒:“好啊,连他弟弟也跟着他带坏了!”
李太后说着就疾步走上来,先一手夺过潞王手里的蛐蛐罐,当场奋力摔在台阶上,然后踏步走了进去,结果一进去,就看见朱翊钧正站在御案后,右手拿着笔写字,左手还拿着一本奏疏在看。
“咦?”
冯保暗自惊讶了一下。
李太后则也舒展开了眉头走了过来,见朱翊钧御案上有许多写了许多字的御笺,且墨迹未干,连手里的笔也还是湿润的,也就问道:“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