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安的视线落在大冬身上,一时默然。
过了良久,确定了几番,才犹豫开口,“大冬,阿婆好像,有些不对劲。”
“阿婆,阿婆……”声音由弱到强,到最后是完完全全的破了音,大冬的泪糊住了眼,完完全全的睁不开。
今安也不知怎么安慰,手搭在大冬的肩上,表示宽慰。
当身体被搬上担架上,今安看到了阿婆手中紧握的一支发簪,看上去已经有了好些年头,那发簪上的颜色都淡只剩淡淡的一层,虽说不是什么好物件,却也可知,被主人保管的很好。
大冬安静的待在担架边。
谁也不知,一个刚刚还活着的人一眨眼就没了。
阿婆死了,死在了一个很平常的雨夜。
“大冬撑的住吗?”
“撑的住。”对上今安的视线,路宁止本要闭上又落下了一句,“他没有你想的那般脆弱。”
今安点了点头。
刚跨过门槛,今安一行人就迎面碰到了刚回来的勤余道长,走进时,便闻到的是一身酒气。
勤余道长的脸色在见路宁止时,骤然变了神色,高身道:“你这小子,你是不怕……”
勤余道长还未说完,便瞧见了路宁止的那双眼睛,似淬了冰。
不说了,不说了。
今安感受到了两人间的风云变幻,便拉着路宁止的手,向前走了一小步。
“这是要走了?要不再待会?”勤余道长念叨着,时不时的观察一下路宁止的脸,见他依旧神色平静,便得寸进尺似的试探着。
“道长,我们着急,就先走了。”见大冬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不等路宁止回答,今安就先开口了。
路宁止颔首。
看着两人的背影,勤余道长长叹一声,恍惚间思绪就回想到刚刚那抬着担架的四人,那跟在那四人身后的小孩,好像是大冬。
不否很喜欢的孩子。
进院子时,勤余随口问了句路过的弟子,“刚刚见有一行人抬着人出去了,是出什么事了?”
那弟子摇了摇头,显然是不知,勤余道长摆了摆手。隐隐约约的有些心神不宁。
手中掐诀,却又无事。
回院子后便对着院中的琼花树苗发愣,总觉得有何事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