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一下子就把李渊给镇住了。
李渊瞪着眼睛愣愣的看了裴矩半响以后,恼怒的喊道:“你胡说八道!”
裴矩躬身道:“臣只是就事论事,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圣人应该清楚。”
陈叔达、萧瑀、李纲、裴寂见裴矩把李渊给镇住了,二话不说就开始支持起了裴矩的观点。
李渊说不过他们,果断发飙了,“你们这是在咒朕!在咒朕的儿孙!”
裴矩几人赶忙躬身连呼不敢。
李渊气的直哆嗦,直咆孝。
但却拿裴矩几人没办法,因为说不过。
“朕就是要立元吉为太子!”
到最后,李渊干脆耍起赖了。
裴矩几人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双方一时间竟有点僵持不下。
就在这时候,薛万述从安礼门上跑下来了,在经过了层层通禀,层层摸查以后,出现在了李渊面前。
李渊正跟裴矩几个人赌气呢,所以说话很不客气。
“你不在城头上陪那个逆子造朕的反,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薛万述吓了一跳,赶忙单膝跪在地上道:“臣和殿下绝没有谋逆之意,臣和殿下是在讨逆。”
李渊听到这话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气更大了,“讨逆讨到朕头上了,合着朕也是大唐的逆贼啊?你回去问问他,他是不是改姓杨了?”
薛万述吓的直哆嗦。
他觉得李渊是疯了,什么都敢说。
陈叔达、萧瑀几个人胡须都快揪干净了,他们也觉得李渊疯了,开始胡说八道了。
要不是在这里的都是李渊的心腹,他们已经开始吩咐人杀人灭口了。
“怎么不说话了?被吓到了?”
李渊瞧着薛万述的怂样,瞬间失去了继续刁难他的兴趣,没好气的道:“这就吓到了,在安礼门上冲朕叫板的那股劲去哪儿了?”
“臣可没有……”
“行了,朕没有闲心听你辩解,说吧,那个逆子叫你来做什么,不会又出了什么难题来刁难朕吧?”
“……”
薛万述一阵无语过后,低着头道:“那倒不是,殿下是想请圣人派两个御医到城头上去。”
“御医?”
李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陈叔达、萧瑀几个人瞪直了眼,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在忤逆朕,在跟朕对着干,还让朕给他派御医?”
李渊难以置信的盯着薛万述问。
薛万述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李渊瞪着眼喊道:“他是没弄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是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薛万述迟疑着道:“殿下说了,你也可以不派,反正又不是他受伤,死的也不是他。”
李渊被薛万述这话弄的有点懵,略微思量了一下后,急吼吼的道:“你是说受伤的是李建成和那个畜生?”
薛万述没说话。
李渊恼怒的喊道:“这个逆子还真敢下手?!”
一瞬间,他推翻了他要立李元吉为太子的打算。
他还以为李元吉是三个儿子中最善良的那个,没想到李元吉也不是善茬。
三个儿子中没有一个好东西,他突然觉得有点累,心累。
薛万述见李渊误会了,赶忙解释道:“不是太子殿下和秦王殿下受伤了,是尉迟将军和秦将军危在旦夕,秦王殿下求到了殿下头上,殿下才差臣走这一遭。”
李渊一愣,瞪直了眼看着薛万述。
你在拿朕开涮?!
“不,也不对,太子殿下也受伤了,不过伤的不重。”
薛万述低着头,看不到李渊的神情,在说完了话以后,察觉到了言语中有漏洞,又补充了一句。
李渊更愣了,也懵了。
“所以……那个逆子还是冲兄长下手了?”
李渊回过神以后,咬牙切齿的质问。
薛万述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严格意义上讲,李建成身上一部分伤还真是自家殿下打的。
不过,自家殿下肯定没动真格的,不然李建成这会儿早就凉透了,可以叫吹鼓手敲起来,吹起来了。
“逆子!逆子!逆子!”
李渊愤怒的冲着安礼门上咆孝了三声,勐然回头冲着正在发愣的左右备身府的千牛备身喊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御医!!!”
千牛备身赶忙答应了一声,快速的赶往了太医署。
在千牛备身离开以后,李渊又一指薛万述,怒喝道:“给朕将这个逆臣拿下!”
薛万述懵了!
您这是不是有点不讲理了?
我招谁惹谁了?
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我这连来使都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