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干?”
李孝恭的神情有些古怪。
李元吉皱眉道:“有什么不对吗?”
李孝恭迟疑着道:“大家都觉得,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你。毕竟,敢跟圣人对着干,不在乎圣人禁令的,似乎只有你。”
李元吉恼怒的拍桌,“胡说八道!此事对你和王叔可没有半点好处,我怎么可能会去做。”
李孝恭愣了一下,“怎么会对我和王叔没有半点……”
话说了一半,李孝恭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瞪着眼睛道:“你是说对方会将我和王叔也在场的事情说出去,然后会有人跑到我和王叔府上探听那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的细节?”
李元吉毫不犹豫的点头。
李孝恭脸色微变道:“那可就不妙了。”
李元吉眉头一扬,神情古怪的道:“你不会私底下跟你府上的人说过了吧?”
这种事情,该知道的人,基本上都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不该知道的人才会跑到李神通和李孝恭府上去探听。
而不该知道的人,几乎都没有资格见李神通和李孝恭,所以他们只能从李神通和李孝恭府上的仆人们入手。
李孝恭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李神通。
李神通脸黑的像是锅底。
李元吉立马明白了其中的关节,“王叔跟府上的人说了?”
李孝恭点了点头,苦笑道:“昨夜王叔请我到府上饮宴,相约今日到你这里来,当时喝的有点多了,王叔就抱怨了一句府上的舞姬怎么也比不上三水殿里的。”
李元吉瞥了李神通一眼,不知道说啥好了。
你不愧是李神通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舞姬。
看来成为皇族对李神通的影响很大,李神通真的有点飘了。
李渊都下封口令了,甚至破天荒的给一众皇亲贵胃家里的女卷也下了封口令了。
你李神通还敢胡说八道。
还说府上的舞姬比不上三水殿里的?
那能比得上嘛。
“我先回府了。”
李神通黑着脸,勐然起身,丢下这话匆匆就跑了。
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李元吉和李孝恭不用问也知道李神通干什么去了。
李神通回去灭口去了。
虽说是在滥杀无辜,但是他不灭府上人的口,李渊就会灭了他的口。
即便是他想尽办法从李渊手里逃过一劫,李建成也不会放过他。
“你说说王叔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李元吉望着李神通的背影消失了以后,无语的感慨。
李孝恭下意识的道:“被人恭恭敬敬的拜久了,就有点不愿意动脑子了呗。”
话都说完了,李孝恭才意识到私底下诽谤长辈有些不对,脸上有些尴尬。
李元吉想反驳,只是品了品李孝恭的话以后,发现李孝恭说的话没毛病。
当你的身份足够高了,身边的人全部在吹捧你的时候,你确实容易迷失。
就像是很多皇帝经常被人喊万岁,喊的时间长了,他就真的以为自己能活一万岁,然后妄想用各种办法活一万岁。
比如某个差点被宫女勒死的嘉靖皇帝。
也有皇帝经常被人赞叹诗画双绝,然后被赞叹的久了,就真以为自己诗画双绝,没事就做事,没事就作画,还给各种画上盖上他那蹩脚的章,害的一幅幅佳作多了几分俗味。
比如某个号称十全老人的乾隆皇帝。
你说他们蠢吧,他们能轻易的将朝堂上的所有聪明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你说他们不蠢吧,他们非要干一些正常人看了都会笑掉大牙的蠢事。
所以归根结底,他们并不是真的蠢,只是被吹捧的多了,飘了。
“往后你只跟王叔来往就行了,跟王叔亲近的那些人你还是躲远点吧。”
李元吉感叹着叮嘱。
李孝恭缓缓的点头。
马屁精的话虽然很好听,并且怎么听都不腻,但是呢,要量力而行,扛不住连绵不绝的马屁的情况下,最好就不要听。
“长安城里还发生了什么事?”
李元吉陪着李孝恭闲聊了几句后,又问起了长安城内的情况。
李孝恭迟疑着道:“有流言称,你父亲要将大唐一分为二,分给你大哥和你二哥,并且已经越传越凶了。
裴寂、陈叔达、李纲、萧瑀、裴矩等人已经上书弹劾此事了,并且希望你父亲能下旨禁止此类的流言盛传,严查此事,严惩真凶。”
李元吉瞥了李孝恭一眼,很想告诉李孝恭,这个真凶恐怕永远也查不出来,更别提严惩了。
不过话到了嘴边,并没有说出来。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