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遭受鞭刑的一众半大小子,一个个脸色也变得白了起来。
刘俊苦着脸,迟疑着插话,“殿下,是不是重了?”
李元吉瞥了刘俊一眼,刘俊闭上嘴,再也没说一句话。
李元吉背负双手,吩咐人抬上了柴令武三人,带上了罗士信、刘俊等人,在一片哀嚎声中,回到了精舍。
杨妙言还没睡,守在精舍大门口。
看到了背上横着鞭痕的柴令武以后,一脸疼惜的凑上前,略微有些埋怨的道:“他是你亲外甥,你怎么下得去手呢?他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你怎么跟阿姐和姐夫交代?”
李秀宁如今出征在外,柴绍在李秀宁离开不久以后,也偷偷跟着去了。
如今柴令武属于没人管的状态。
要是真有个什么好歹,李秀宁和柴绍回来了以后,确实不好交代。
“舅母,不碍事的,是外甥做错了事,才被舅父惩罚的,舅父也是为了外甥好。”
柴令武扬起脑袋,舔着脸说。
李崇义和李孝同对视了一眼。
要不我们走吧。
我们两个姓李的,在齐王府连一个姓柴的也不如,实在是没有面子。
杨妙言听到了柴令武的话,愣了一下,哭笑不得的道:“得得得,我帮你说话,反倒成了恶人。那你就继续待在你舅父身边,等着被你舅父揍吧。”
杨妙言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不过她并没有去精舍正屋,而是去了偏房,给柴令武等人安排住处。
李元吉够勐,李元吉够威,把自家亲戚家的娃挨个打了一遍,做了一次大恶人。
她就没办法再做恶人了,必须得让亲戚家的娃感受到温暖,如此才不会把人得罪死。
李元吉将柴令武三人丢给了杨妙言,带着刘俊到了精舍正屋,坐定以后,立马询问,“我父亲将这些祸害送到我这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俊陪着笑脸,赶忙道:“圣人听说殿下有意培养一些弟子,跟太学一较长短,但只挑选了几个没名堂的人。
圣人说您做事不够大气,也怕您输给了太学,丢了皇家颜面。
所以下令给各个宗亲,让他们每家出一个子弟,交给您教导。
圣人又怕您没地方安置他们,就下令让将作监在此再修建一座文馆。”
李元吉人都麻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只是怕王玄策这种人才,被太学内的一些人给教歪了,所以想弄到府上亲自调教。
宇文正、杨思止三个人,那都是本着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的心思,弄到府上的。
如今王玄策已经被李孝恭绑去做人质了,他还教个屁书,育个屁人?!
“谁说的我想教书育人,又是谁说的我准备跟太学一较长短的?”
李元吉盯着刘俊质问,语气中充满了不善。
刘俊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道:“是太学内传出的风声,圣人问起的时候,臣只能如实禀报。”
刘俊听出了李元吉语气中的不善,毫不犹豫的将锅甩给了太学。
太学内确实有人在王玄策入了齐王府以后,酸过那么两句。
李元吉去查的话,也能查到。
李元吉微微眯起眼,“你说的?”
刘俊赶忙躬身道:“圣人问起,臣只能如实禀报,臣不敢期满圣人。”
李元吉咬了咬牙,没有再刨根问底。
风声真要是从太学传出来的话,他也不好跑到太学内去兴师问罪。
毕竟,太学是他二姐夫窦诞的地盘,窦诞跟他的关系还不错,他不好跑去打窦诞的脸。
而且,跑到太学去闹,跟在九龙潭山下闹,完全是两个概念。
前者闹的是外人,容易上升到国事的高度。
后者闹的是自家人,说破大天去,也是家事。
他也不好拿刘俊撒气,毕竟,刘俊确实不敢期满李渊,李渊问什么,他就得说什么。
“我能不能推掉此事?”
李元吉思量了一下,盯着刘俊问。
刘俊苦笑道:“您人都打了,兵马也调了。圣人该给您办,不该给您办的,也都办了。您觉得您还能推脱吗?”
“我还病着呢,不宜操劳。”
李元吉为自己找理由。
刘俊看了一眼李元吉的脸色,哭笑不得的道:“臣还没见过您这么龙精虎勐的病人。”
李元吉瞪起眼,“你是说我在装病欺君?”
刘俊急忙道:“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是说,您要是能照顾得过来,您就接下吧。毕竟,您此次调兵也好,鞭打一众宗室子弟也好,闹的都挺大的,现在估计已经人尽皆知了。
您要是不将文馆立起来,一些人就要弹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