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屈突通听到长孙无忌这话,赶忙道:“臣不敢苟同,臣以为,齐王殿下之所以会这么做,只是为了帮平阳公主殿下一展胸中的韬略。”
其他人迟疑着,点起了头,表示赞同屈突通的说法。
长孙无忌瞪着眼看向屈突通,“事已至此,你还要自欺欺人吗?难道就因为齐王和你有几分交情,你就要昧着良心为他开脱?”
“辅机这话是不是有些过激了?”
殷峤也瞪起了眼,看向了长孙无忌,“齐王殿下为人如何,你我各有看法,但平阳公主殿下为人如何,你我却有共论。
平阳公主殿下不可能害殿下,也不可能害皇室的任何人。”
长孙无忌有意反唇相讥,但考虑到李世民跟李秀宁的感情很深厚,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
李世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阿姐不可能害我。”
对于李秀宁,李世民还是了解的。
李秀宁是皇室中,除了李渊外,唯一一个希望他们兄弟几个能和平相处的人。
所以在夺嫡这件事上,李秀宁绝对不可能帮助他们兄弟中的任何一个人,去伤害其他的兄弟。
所以李元吉要夺嫡的话,李秀宁不可能帮李元吉。
“平阳公主殿下或许不会伤害殿下,但齐王就不一定了。”
长孙无忌环视了一圈修文馆里的人,幽幽的开口。
他始终觉得,人心隔肚皮。
李秀宁以前或许没有帮自己兄弟的想法,但现在就未必了。
毕竟,李秀宁跟李元吉走的太近了,已经开始一起左右朝堂上的一些事情了。
但李世民坚信李秀宁不会害自己,所以他只能提醒李世民提防着李元吉。
李世民的眉头一下子皱的更紧了。
屈突通和殷峤对视了一眼,有心帮李元吉说两句,但却没办法开口。
因为李元吉这一次确实是算计了李世民。
李元吉借着李世民搭好的梯子,将李秀宁给扶了上去。
李世民费心费力的谋划了一大圈,结果什么也没捞到。
“你们说,元吉到底想要什么?”
李世民在皱着眉头沉默了许久以后,突然开口。
房玄龄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李元吉没有展露出任何野心,甚至对所有有利于登上太子之位的事情,都不太热衷。
所以说李元吉有野心,想谋夺那个位置的话,有些牵强。
但是说李元吉没有野心,不想谋夺那个位置的话,李元吉的所作所为,他们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无论齐王殿下要什么,殿下都应该有所防备才对。”
一直在书桉前沉默不语的杜如晦,突然开口。
杜如晦的品阶不够,平日里的朝会他没有资格参加,唯有在大朝会的时候,才能跟着其他品阶一样低的官员,在太极殿外露露脸。
所以有关于朝会上的一切,他都得通过房玄龄等人的口述去了解。
所以他轻易不怎么开口。
但一开口就是关键。
杜如晦的话,成功的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克明的意思是?”
李世民已经听出了杜如晦话里的意思,但还是问了问。
杜如晦微微拱了拱手,道:“殿下要做的事情,容不下一点儿差池,更容不下一点儿变数。所以任何有能力阻挡殿下,却又不愿意帮殿下的人,殿下都应该将其当成对手。
唯有如此,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也唯有如此,才能让殿下得偿所愿。”
长孙无忌十分赞同杜如晦的话,毫不犹豫的道:“克明言之有理。”
李世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杜如晦又道:“齐王殿下此次能借着殿下搭的梯子达成心愿,以后也能借着鹬蚌相争之机得利。”
李世民童孔一缩,长孙无忌等人脸色也一变。
房玄龄皱着眉头,看了杜如晦一眼,道:“可齐王殿下并没有倒向太子,我们跟齐王殿下为敌的话,实属不智。
所以我觉得,还是得以拉拢为主。”
房玄龄觉得,李元吉现在既然站在中间,即没有倒向任何人,也没有争那个位置的意思,那就应该努力将李元吉变成朋友,而不是敌人。
若是将李元吉当成敌人看,跟李元吉斗起来的话,只会便宜了李建成。
李世民最大的对手,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建成。
李建成不倒,李世民再怎么跟李元吉斗,也只是在做无用功。
杜如晦赞同的点着头道:“所以我说的是防备,而不是为敌。”
说到此处,杜如晦看向李世民道:“臣以为,此次平阳公主殿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