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京华走后,李景瑜并没有磨叽,此时坐在马车上出神。
今日他本是闲得无聊,来酒楼消遣,竟是碰见了有人说赵京华坏话,然后自己就啥也不想冲了出来替她说话。
看见赵京华出来,他本是有些心虚,但后来又觉得自己替她说话是因为晋阳姑姑,便就心安理得。
再后来就她感谢自己还有点小开心,如今的李景瑜是不理解自己现在是咋了。
与此同时,赵京华也坐在马车上沉思,不知李景瑜为何又为自己说话。
宋嘉眉见她这样有些好笑,但又不想拆穿他,便道:“你可是知道这谣言是谁散的?”
赵京华回神,撑着脑袋闷闷不乐的说:“自是知道,嘉诚公主啊,那日宫宴使臣提出让我与她并嫁之事,而且她从前那般的贤良淑德,闺中典范,如今却一落千丈。”
“当真?”
“不知道,我瞎胡猜的。”
宋嘉眉好笑道:“但是秦王殿下当真是个好人。”
赵京华苦笑:“是啊。”
“时间真快,过几个月就是太子大婚,淑泠就快及笄了,你兄长该与淑泠请期,还有……腊月就是你的生辰,可有想好怎么过?”
赵京华看了看窗外,思索道:“还能怎么过,七大姑八大姨都回来一起过。”
宋嘉眉“嗤”一声笑了。
二人聊了一会,便到了宋将军府,赵京华与宋嘉眉道别。
五天后,各国使臣回国,嘉诚公主虽东临国使臣一同前往东临和亲。
东临地处大安北境以北,东境以北,乃是极寒之地,冬夏皆是。
嘉诚公主养尊处优十五余年,如今却要去那苦寒之地,不知内情的百姓皆为其惋惜,而知其原因者,谁不说一句自作自受,好好的贵女不当,非得喜欢个瑞王,可这其中究竟如何,只有嘉诚公主知晓。
嘉诚公主顶着一头华美的发饰,路途遥远,境况不堪,不知这一头发饰究竟能剩多少。
东临使臣看见了赵京华,朝她走去,李景瑜骑着马也来了。
“郡主今日如同九天仙女,没能让郡主成为我朝帝后,当真是可惜啊。”
赵京华轻蔑一笑:“今日是嘉诚公主和亲之日,使臣却处处夸我,公主殿下乃是我朝之贵女,自是受不得这气,我虽与公主殿下不甚熟络,但公主殿下毕竟是我大安的公主,为大安和平前去和亲,我等应该感谢公主殿下才是,使臣还是不要如此。”
东临使臣尴尬一笑,只听里面的嘉诚公主开口道:“多谢郡主今日为本宫说话,呵,秦王殿下今日也来了?真巧,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京华应下,走前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李景瑜,嘉诚公主从马车上下来,缓缓走来。
到了无人处,赵京华摆了摆手,她虽与嘉诚公主相差五岁,但个头却差的不多。
“公主殿下有何事?”
嘉诚公主苦笑:“娆娆,今日我是真心感动你能来送我,我还以为你们都不会来。”
赵京华诧异,这会嘉诚公主竟然开始抒情了?
“公主,我前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的。”
“何事?”
赵京华压低声音:“公主是真心喜欢瑞王吗?”
嘉诚公主听到瑞王两字,愣了愣,不就是因为自己的父亲所谓的大业,才去装作喜欢瑞王。
“如今喜不喜欢都无所谓了,此去经年,故土难回,这等身外之事,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嘉诚公主微微含泪。
“若是不喜欢瑞王,那公主可是有什么目的?”
嘉诚公主一惊,显然是没有想到赵京华会直入正题。
“我……”
赵京华看她犹豫不定,轻笑道:。“公主不用急着回答,若是想说了,写封书信。”
路途遥远,变数甚多,一国帝后与邻国郡主写信,不免会被截取,赵京华知晓并非如此简单,嘉诚公主定是不敢冒这个风险。
“郡主,我知你不信我,而且此事我知晓不多。”
“我从未说过不信你,你是个聪明的人,这么做定是有难言之隐,接近瑞王,陷害惠昌郡君是有目的的吧?”
嘉诚公主叹息闭眼:“是。”
“好,那就足够了。”
嘉诚公主疑惑,赵京华解释道:“既然知道公主有目的,那就够了,至于是为什么,我想我会知道的。”
嘉诚公主心头一颤。
“最后问公主一句,谣言可是公主散播的?”
嘉诚公主不解,赵京华神情凝重,若不是嘉诚公主,那有会是谁?
“什么?”
“就是我与秦王殿下的谣言,可都是公主散播的?”
“我从未想过要去害你,……我知道你不信我,我虽然一肚子坏水,还装着无辜,但是谁好谁坏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