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夜醒来的时候,见到的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七个人围坐成一圈,他们的中间摆放着几壶灵酒,还有一张张类似长方形的小卡片,每一张都不一样,而且他们每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贴了几张纸条。
纸条上面还有字。
空夜看见正对着他这个方向的一个由辫子扎成高马尾的小少年的脸上贴的最大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每天勤奋练习双刃刀七个小时!
还有几张纸条,分别写着:帮秋哥捏肩半个小时、连续三晚打坐练习功法、跟澜练习剑术!
这是什么东西?
正当空夜疑惑不解的时候,就响起了一道声音:
“你输了,到我了!唉唉唉,输的人可不能喝灵酒,给贴条了!”那身着松松垮垮大红袍的俊美妖孽男子一把扣住他身旁人那只‘欲行不轨’的手,避免了他偷喝酒。
“这次的贴条轮到我了!”一袭白衣风华的俊美清冷男子说道,顺手在地上拿起一张纸条与笔,行云流水地写了一句。
“让我看看是什么。”黑色劲装的妖冶少年探头过来,可是却被拦住了。
精致绝色的少女一把揪住他的狗衣领,将他的身子拉了回来,语调轻快,“诶,
现在可不能看!到结束才能看!”
还没等黑色劲装的少年说话,那白衣清冷男子就已经将手中的纸条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粘上了。
莫旌撅嘴吹了一下纸条,纸条飘了飘,语气幽怨,“你们好无情。”
“都是一样的。”风行澜睨了他一眼,他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自顾自地喝了下去,酒香扑鼻,看得慕胤几人都有些馋。
“再来再来。”郁秋招喝道。
这次持卡片牌的是云筝,郁秋,风行澜,钟离无渊。
空夜看着他们的互动,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却说不出话来,身体还麻痹软绵无力。
被下药是肯定的。
这不能说话是什么原因?
他扭头看向旁边那四个黑袍人,只见他们的目光集中在那几人手中的‘奇怪卡片’。
空夜有些恼怒,这四个蠢货!
不过,这是什么酒,怎么会这么香,而且带有纯粹的灵气……
他咽了咽口水。
“哈哈哈,钟离你输了!有什么遗言要报上来吗?”郁秋大笑,这次赢的人是他,他有资格写纸条要求。
钟离无渊无奈地失笑,“别那么狠就行。”
郁秋反问:“你脸上贴的纸条最少,不对你狠一些
怎么可以?”
“……”钟离无渊无言以对。
他们七个人轮流玩了一局又一局,每个人脸上都贴满了纸条,几坛灵酒也喝得七七八八。
玩到后面,什么贵家弟子,什么东洲天骄,形象全无。
空夜看着他们这么‘疯’,又互相毫无防备,水润的绿眸微动,他微垂了一下眸,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到了夜晚。
云筝与南宫清清将几个酒鬼都搬到了方舟里面的房间,免得他们发起酒疯来,在踏板上跳来跳去,掉下去怎么办?
至于纸条写的惩罚,云筝自然一条不漏的都帮他们记着。
虽然南宫清清喝得不多,但是脸上还是浮起了一抹薄红,双眸时而清明时而迷离。
云筝哭笑不得地道:“你先回房间吧,这里由我看守。”
“可是……”
“别可是了,待会儿你要是睡在了外面,我还要送你回房呢。”
“好。”南宫清清知道自己的情况,也不再矫情。
方舟之上,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云筝走到外面,先是检查了方舟的驾驶航。
没有问题后,她拿出一张小板凳还有一张小型木桌,然后再拿出一支细长的黑色毛笔。
她一手支
着下巴,一边漫不经心地描绘着符文。
“吱吱。”主人,二白来帮你。
二白自告奋勇地出来,帮云筝拿符纸。
这一画面倒是和谐。
空夜一直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少女,他可没有忘记,他的昏迷就是她导致的,脖颈上还隐隐传来一阵疼痛,似乎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他栽了!
而且是以这种不堪方式栽了!
想起来,都觉得是人生的一大耻辱!
许是空夜的眼神太过灼烈,云筝停下了手中的笔,朝着空夜看了过来。
空夜在那一瞬间,便变幻了表情。
一副无辜单纯小可怜的表情,如果他的头上有毛茸茸的耳朵的话,估计现在是耸拉着的。
那双绿眸潋滟微红,让人看起来好生怜惜。
她还不来?空夜心里冷嗤。
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