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宇宙浩瀚无垠,在那凡物所难以窥视的物质世界之外,还有着更为广袤的斑斓空间。
阿瑟来斯卢克-晨星……-死难,便是一头正游曳在某片充满了璀璨星光宇宙的宏伟巨物。
有人将它们唤为星灵,有人将它们视为古神。
但更多的时候,凡物根本难以穿透那充斥着强烈狂暴能量的天穹,目睹这些真正自由地跳脱在物质世界之外的古老生灵。
阿瑟来斯卢克早已遗忘了它所对应的种群信息。
在它看来,也许唯有那些受制于短暂生命的可悲凡物,才需要集体、种族、文明这样软弱的羁绊。
如它这样的生灵,根本不需要那些脆弱的东西。
至于记录?
它的名,便是它所经历一切的沉淀。
每当经手了一次阿瑟来斯卢克所认为足够壮丽的或有趣的事物,阿瑟来斯卢克都有可能将它记录到自己的真名中。
随着无尽时光的沉淀,那比凡物的族谱、史书或许记录了更为古老岁月的名讳,自然难以推移地变得冗长起来。
人们很难想象,诸如阿瑟来斯卢克这样的存在,会怎样度过自己的一天。
阿瑟来斯卢克也不知道。
它总是听从于自己的内心。
而在最近的百年里,它沉浸在某种新的爱好里:
扮演那些凡物所误认为的“星灵”。
它会聆听那些微弱的呼唤,尝试着去理解那些渺小生命的想法。
当然,偶然生命阶层认知的差异,难免导致一些些小小的偏差就是了……
不过或许也正是因为阿瑟来斯卢克,在这种偏差上所表现出来的“康慨”。
在某些凡物中,它竟然逐渐获得了一些信徒。
阿瑟来斯卢克并不需要信仰,但它姑且觉得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就像人类的孩童乃至于成年人,有时候也会因为地上忙碌的蚂蚁而暂且停下自己的脚步。
在犹如神祇般的凝视之后,以自己的喜恶和意志,强行赋予蚁群以丰厚的恩泽或毁灭。
而对于阿瑟来斯卢克这样的事物而言,匆匆百年的时光,也不过是那凡物凝目的一瞬。
最近似乎并没有多少有趣的凡物,在已然过去的数十年里,阿瑟来斯卢克接触了太多凡物。
它感觉自己逐渐开始,对这个曾经觉得新鲜无比的游戏感到冷漠。
或许再过几十年,它就再也无法从中汲取到乐趣了。
这真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时间太过漫长,宇宙太过浩瀚,但欢乐却总是如此短暂而稀缺。
阿瑟来斯卢克如是想到。
而就在阿瑟来斯卢克对此感到感慨的时候,它又一次听到了某个熟悉的呼唤。
如果没记错的话,对方才联系过它没多久。
凡物总是如此……
频繁而又反复,一如它们短暂的生命。
好在,阿瑟来斯卢克是康慨而充满耐心的。
它轻车熟路地引导着那脆弱的灵性,将其呈现在自己的面前。
对方难以窥视到自己的全貌,总觉得它是一个发着蓝光的、会说话的球体。
阿瑟来斯卢克能够感知到对方这大抵有些不怎么礼貌的想法。
对此,它并不恼怒。
就像如果凡物能够听懂蚂蚁的言语,那大抵路边会蹲满了默默聆听的人群。
谁会因为一只蚂蚁,受制于自身渺小和短暂生命的苍白认知,所作出的、令人发笑的言论呢?
它只会令人感到愉悦。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起那些微不足道的黄金,这才是阿瑟来斯卢克乐此不疲的动力和真正索取的报酬。
那么今天,这个凡物又带来了怎样愚蠢的问题?
阿瑟来斯卢克充满了期待……
…………
…………
鄢茉微闭着眼,她已经闻不到院子里的花香了。
某种神秘的力量,萦绕在她的周围。
无形中,鄢茉似乎感觉到了某种宏伟的注视。
下一瞬间,鄢茉勐然睁开双眼。
一如之前所尝试的那样,一个难以窥见尽头的宏伟球体出现在她的眼中。
如果不是自己没有看见任何主神、系统之类的东西出现,鄢茉觉得她会有某种极为强烈的既视感。
“您好,这是我今天想要向您请教的问题。”
鄢茉收敛了思绪,然后将自己手中的卷宗递了上去。
这究竟是不是大背头给自己的那份,鄢茉也不清楚。
只是从每次携带的黄金都能真正消失来看,真实或虚假全看对方是否愿意这么去做。
反正从之前的几次情况来看,记录问题的纸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