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惊骇事物,过于躁动的意识,是更为危险的要素……
于是,萨阿德-盖勒将目光挪到了那个或许也算不上那么陌生的凡人身上。
早在千峰之都的时候,萨阿德-盖勒就听说过对方的事迹。
一个在古神文化已然过去了的时代,仍然试图寻找某个古神的年轻吟游诗人……
一些好事者,还给予了对方某个限定的、充满了些许嘲弄意味的名号。
就像在枪火的时代,仍然追朔属于骑士浪漫的凡人。
那些悖逆着时代潮流的存在,总会被予以更多异类的注目。
萨阿德-盖勒也曾经认为,这只是对方的一种、试图牟取名望的手段。
对于吟游诗人这个向来不怎么安分的群体而言,确实也不乏这样的存在。
只是现在看来,一切似乎在最初的时候,已然有了预兆……
萨阿德-盖勒注视着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年轻吟游诗人。
以萨阿德-盖勒看来,即便对方在那古神的赠予之下有所增益,却仍然显得孱弱。
但可以确定的是——即便是萨阿德-盖勒所知晓的那些古老存在,也多半不会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为难这个年轻的吟游诗人……
在萨阿德-盖勒的价值观念中,那是比古神的直接赠予所更具沉重分量的……
如此,这场人与古神的接触于此画上句号。
一如其降临时的突兀,对方的离开也是同样的毫无预兆。
当凛冬的冰冷气息再次悻悻地重回这片区域的时候。
萨阿德-盖勒方才在这般冷冽的空气中回过神来。
布兰拉维奇-科拉多……
这个名讳于这位灰袍法师,此时有了不同的意义。
他忽然想到了此前自己所认识的一个颇具传奇意义的木匠,对方也有着这般的名讳。
但好在那是个素来安分守己的老木匠,不至于和这些古神扯上联系……
萨阿德-盖勒这般想着,他决定和这个年轻的吟游诗人接触一下……